蘇宴昔笑著點了點頭,轉身繼續往蕭凌佑帳篷走。
走了兩步才發現身邊還跟著一個山岳一般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了。
蘇宴昔抬頭看向蕭玄錚。
蕭玄錚比她先開口,“我去找我的好弟弟敘舊。”
蘇宴昔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咬牙道:“行!”
她剛到蕭凌佑帳篷門口,侍衛立即恭敬的請她進去,“蘇小姐,王爺說了,您來了,直接進去見他便是。”
說話之間,另一名侍衛卻抬手將蕭玄錚攔住了。
態度還算恭敬的道:“蕭公子,我們殿下說了,除了蘇小姐他不見任何人。”
蘇宴昔看向蕭玄錚微微挑了挑眉后,便直接進了帳篷。
流放路上艱苦,蕭凌佑的帳篷里其實也十分簡陋。
一張小幾,兩張板凳和一張床。
不過他倒是帶了一套上好的茶具。
蘇宴昔一踏進帳篷中便聞到了滿室濃烈的碧螺春香氣。
“阿昔來了,坐。”
正在泡茶的蕭凌佑抬頭看向蘇宴昔,露出一個笑臉,熱絡的招呼她坐。
蘇宴昔也不客氣,直接便在他對面坐下了。
“我以為這會兒過來應該見不到王爺的。”蘇宴昔接過蕭凌佑遞給她的茶水,直接開口道。
蕭凌佑看向她的眸子里滿是溫柔和興味,“為何?”
蘇宴昔笑了笑,直接道:“我以為這會兒王爺應當在安撫沈小姐才是。”
蕭凌佑臉上的溫柔笑意冷了一分。
蘇宴昔悠悠的道:“沈小姐可是能得神諭的神女,王爺難道不怕寒了她的心?”
蘇宴昔說完,便低頭飲茶。
只眼角的余光注意著蕭凌佑。
蕭凌佑的面色果然沉了下去,甚至眸底閃過冰冷的寒意。
蕭凌佑這個人除了擅于偽裝之外,其實沒什么本事。
偏偏他骨子里還格外自負,討厭別人拿捏他。
現在沈清顏仗著自己能得神諭,便幾次三番擅自做主,其實已經是在蕭凌佑的雷區蹦跶了。
蘇宴昔唇角又微微上揚了幾分。
蕭凌佑的面色很快也緩和了下來,“阿昔,你我難得有機會能坐下來好好聊聊,不說旁人。”
蘇宴昔放下茶杯,“靖王殿下想聊什么?”
蕭凌佑倒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阿昔,雖然你是流放之前才回歸蘇家,但想必以你的聰慧,也知道,這天下只要一天還是我父皇的,你們蘇家人就是他必須拔掉的那根刺!”
蘇宴昔低眉斂目,將眼底的情緒藏了起來。
她還以為蕭凌佑會同上一世一般,先跟她打感情牌。
倒是沒想到,蕭凌佑竟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心急幾分。
她抬起眸子,唇角多了一抹苦笑,“此事我自然知曉。
只是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哪一日皇上真要我們蘇家性命了,我們也奈何不得。”
“阿昔,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如咱們做個交易,你相助本王,本王還冠軍侯府往日榮光?”
蕭凌佑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語氣卻是豪情萬丈。
“阿昔以為如何?”
蕭凌佑話音落下,湊近她問了一句。
距離太近,蘇宴昔甚至能聞到蕭凌佑身上那股讓她生理性惡心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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