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邊角落,江浸月拘謹又結巴地解釋:“昨晚你在浴室摔倒后意識不清,我擔心你再忍下去,將來會留下功能障礙,所以……”
“所以就給我找了個站街女。”
封彧氣的后槽牙癢癢。
江浸月覺起三根手指頭發誓道:“我查過她的體檢報告,哥,你放心,絕對干凈。”
封彧被她的自導自演活活氣笑了。
他用力一掀薄被,江浸月下意識捂住眼睛。
他穿沒穿,她還不知道。
“你睜眼看看。”封彧手指一處。
純白色的床單上點點鮮明的紅色血漬。
唇角勾起,陰陽怪氣道,“你給我找的站街女還是第一次,那可是真干凈了。”
江浸月緊咬著下嘴唇,她要不是被他折騰的沒力氣,這點破綻肯定會處理掉。
正想怎么把謊圓回來,只見男人無所顧忌地翻身下床,她只能背轉身子,嘴硬道:“哥,一百歐買人家第一次,你賺了。”
身后穿衣的窸窣聲停止,臉紅心跳的江浸月松了口氣,突然背脊一暖,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困在門與墻板三角狹窄空間內。
雖然沒有碰觸到她的身體,但江浸月能強烈地感受到背后男人帶來的壓迫力。
昨晚那種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的強勢,再一次占據她的大腦,全身神經戒備地蜷起。
封彧垂眸看見被她高領掩飾的紅痕,嘴角幾不可察地翹了翹。
薄唇貼著她的耳,低沉淡啞的聲音落入她的耳畔。
“站街女第一次,還一百歐,江浸月你說出來有誰能信嗯”
江浸月掐了掐自己的指尖,轉身對上他湛湛沉沉的黑眸,和昨晚的脆弱迷離不一樣,現在完全是高高在上的掌控力。
她扯唇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不然呢你能相信我結婚三年,還沒和霍之庭同過房”
封彧眉頭蹙緊,黑眸直直盯著她的眼,想在她眼底找出不同的情緒。
這也是他的疑問。
難道霍之庭是大樹掛小辣椒,以至于江浸月毫發無損
僵持半分多鐘,一道手機鈴聲打破寂靜。
陳興:“總裁,都搞定了,我們的人已經在旅館門口等您。”
封彧收起手機,面無表情道:“昨晚的事,我之后和你算。”
說完,拉開房門出去。
江浸月長舒一口氣,之后的事之后再說。
等新能的全球路演結束,他們就徹底分道揚鑣,誰也不欠誰的。
房間與路面有兩級臺階,平時不算什么,可現在江浸月不僅膝腿酸軟,裙下空蕩蕩的,又疼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