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追上,大批黑衣人沖了進來,而且每人手里拿了把槍。
在國外宣稱人生而自由,當然槍械也是自由的。
“砰”一聲巨響。
現場外國人發出陣陣驚呼。
只見陳興與一名黑衣人纏斗,差槍走火之際,陳興迅速拉高對方手腕,以防傷及無辜。
由于王讓還在場,陸麥冬必須先保證老師的安全,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帶走了江浸月。
盡管研究所外光線昏暗,但經過最初的驚慌,江浸月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哥,出什么事了”
也許第一眼認不出來,但到現在還認不出來,那她白和封彧一起生活了十五年。
封彧沒有回答她的話,拋給她一把車鑰匙,喘息聲重地問道:“會開車嗎?”
江浸月接住鑰匙,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他:“會,但我國內的駕照沒有在德國領館認證過。你不能開嗎?”
封彧回頭看了眼,陳興沒擋住,已經有人追出來了。
“來不及了,快上車。”
江浸月也看見了,對方手里有槍,已經顧不上細枝末節的小事,只能先硬著頭皮上。
幸好德國像國內一樣,靠右行駛。
車子才發動,子彈已經擊中后備箱,江浸月顧不上接下來會駛向哪里,先加大油門擺脫追擊再說。
研究所位于森林邊緣,公路上完全沒有路燈,江浸月只能通過反光鏡看見車后一兩百米的距離,緊緊跟著四五盞車頭大燈。
車內靜謐無聲,江浸月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全是冷汗:“是仇家追上門了?”
商場如戰場。
國內雇兇殺人難,在國外就容易太多了。
沒有等到如期的回復,江浸月激烈開車的同時,用余光瞥去。
高大的男人此刻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車內只有前窗玻璃射進來的月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江浸月心臟一沉,擔心他受了什么重傷,焦急問道:“哥,是子彈打中你了嗎?”
“哥,你醒一醒,回答我。”
無論她說什么,封彧始終一動不動。
江浸月徹底急了,從方向盤上騰出一只手,想去扶起他的頭。
手指接觸到他的臉頰肌膚的時候,江浸月被燙的嚇了一跳。
僅從她有限的醫學知識分析,失血過多的人應該是皮膚濕冷,絕對不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森林公路開到盡頭,緊接著就是不限速的德國高速公路。
每一個新手司機的噩夢。
輪胎越過一個坎,劇烈的抖動下,封彧的腦袋順勢倒向車座枕靠。
江浸月借著對向來車的燈光,終于看清了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