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個人在赫連彧的院子里吃早飯。
因為昨晚的刺殺,祝安的院子一片狼藉,于是她理所當然的擠進了赫連彧的主院。
衛武一大早就來找赫連彧匯報昨晚刺殺的事。
“昨晚的人沒追上,跑了,他們對府里的巡邏守衛很熟悉,應該是出現內鬼了,我在一一排查。”
“主要是沒想到您突然去王妃房間休息了……如果在主院的話,可能也不會出事了。”衛武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瞟向祝安,意思很明顯。
“咳咳……”祝安正喝粥呢,聽到這話一下子把自己給嗆到了,生氣的一拍桌子,指著衛武道,“不是,你什么意思!”
隨后又對上赫連彧充滿審視的目光,她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不是我!我堂堂相府千金,爹也疼,娘也愛的,何必如此冒險。”
見赫連彧不為所動,祝安又合十雙手,做祈求狀,撒嬌道:“真的不是我。”
“嗯。”輕應一聲,赫連彧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其實赫連彧本來也沒懷疑祝安,以祝安的腦子,干不出來這事,只是覺得看她苦著臉自證的樣子覺得還挺好玩。
祝安也不管,赫連彧沒說不信,那就是信了,于是理了理衣服,蓮步輕移,款款上前,身姿婀娜卻不失端莊,每一步都透著優雅與沉穩:
“誰主張,誰取證,你如果懷疑我,就拿出實質性的證據,我們對簿公堂。”
隨后站定在衛武身前,美眸微凝,黛眉輕挑,聲音清脆卻有力,如珠落玉盤,字字清晰:
“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要說一些模棱兩可,含沙射影的話,別忘了我是定安王妃,你的,主子。”
衛武被她的氣勢震懾,竟一時語塞。
“還有,見到我,是要行禮的。”
這個女人是要他給她行禮!衛武心里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朝著赫連彧看去,去看他的態度。
祝安自然沒有錯過他的動作對上赫連彧的眼神,也絲毫不怯:“出嫁前,見到我,你要叫我一聲祝小姐,出嫁后,我更是一品親王妃,你更應該行禮。”
“我說的對嗎,王爺?”
赫連彧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深深的看了祝安一眼,才慢悠悠的開口:“王妃說的對。”
得到赫連彧的回答,祝安底氣更足了,一個冷眼掃向衛武,那眼神中透著威嚴與不屑,意思很明顯,讓他行禮。
衛武頂著祝安的視線,不情不愿的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祝安這才滿意的勾勾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下次,別忘了。”
隨后給赫連彧行了一禮,娉娉婷婷的離開了花廳,禮儀周全卻又氣場強大,一時間,讓衛武幻視成了赫連彧。
赫連彧望著祝安離開的背影,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
條理清晰,不卑不亢,端莊優雅,收放有度,再回想到昨晚遇刺,祝安果斷離開自己和黑衣人周旋的樣子,還有點膽量,不是個徒有其表的,倒是比傳中更有意思。
“以后見到王妃,不可輕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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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院,彌漫著各種藥香,四周晾曬著不同的藥品,環境清幽,遠離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