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后面露猶豫:“年三十的,又見了血”
“我一老婆子,活這么大歲數了,不講究這些。”
老太后都這么說了,皇后也不好多勸,便道:“那母后先回宮歇著吧,待收拾妥當了,兒媳便把曹氏送到壽康宮。”
老太后點頭,坐上鳳輦離開了。
滾熱的落胎藥端至床邊,曹靜姝看了良久,才捧起碗一口飲下,一直守在身側的貼身丫鬟見此,眼睛一紅,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
曹靜姝反倒很是冷靜,聲音淡淡:“哭什么?投生到我肚子里,是這孩子沒福氣,若是出生就面臨親爹的嫌棄憎惡,現下離開反倒是好事。”
“可是姑娘您”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曹靜姝便捂著肚子蜷縮在了一起,額頭冷汗直冒,她死死咬著下唇,硬是一聲不吭。
宋知意進來時,看見的便是她這副倔強的模樣,心里搖頭,好好的一個大美人,可以長了顆戀愛腦,若是早這般硬氣,就不會讓渣男賤女騎到頭上來,還累的自己傷了身子。
不過,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她雖這般想,卻也不會在此時說什么風涼話。
她沒說話,反倒是把嘴唇咬出血的曹靜姝先開了口,她趴在床上,冷汗順著眼角滑落,壓抑的聲音中,帶著些顫抖。
“五歲那年寒冬,我趁著下人不注意,爬到柿子樹上摘柿子吃,卻被困在樹上不敢下來,是佟祈年把我抱下來的,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
我的母親與他的母親是手帕交,我與他也算青梅竹馬長大,感情甚篤,兩家父母見此,也笑著定了口頭婚事,他以前待我極好,直到他去了江南讀書,回來時帶回了那個蓮兒。
我不信他會移情別戀,想著他或許只是貪一時新鮮,于是不顧他的強烈反對,逼著爺爺進宮請旨賜婚,可不曾想,新婚當夜,他卻置我于不顧,宿在了蓮兒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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