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父親,晚兒曾在槐安城聽過一個說法,不知當不當講。”
云謙點頭示意她說。
“聽說未出世胎兒的亡靈也是記了族譜的,若是這胎兒未好好降生會觸怒祖宗,引來怪罪,今日祖母這口血吐得蹊蹺,會不會與今日周姨娘的事有些關系”
云向晚一邊說一邊觀察二人的神色。
云謙還沒什么反應,倒是老夫人一下坐直了身子。
“如此說倒是有可能,我睡著時似乎是夢到了一個襁褓中的孩子。”
她向來信這些鬼神之說,所以當日姜氏提議要送云向晚去槐安城她才會同意。
今日恰好周姨娘的孩子又沒了,她還去了一趟周姨娘身邊。
如今又莫名其妙吐了這血
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后背發涼。
“晚兒,那傳可有說怎么叫祖宗熄了怒火?”
云向晚搖搖頭。
“這個倒不曾聽過,不過我想,既是咱們云家的祖宗,便也是能理解的,只需好好告罪,上兩炷香也就是了。”
姜氏冷笑:“無稽之談,尚未出生的孩子算得了什么。”
“都怪你!”
老夫人怒喝一聲。
“若不是你害了蓉兒的孩子,哪里能有這些事。”
說完也不等姜氏回話就忙著讓人張羅去祠堂告罪。
沈硯出了國公府的大門與宸王府的馬車碰了個正著。
“沈太醫這么晚還沒回去?”馬車內的人探出頭來。
“原來是郡王。”
沈硯看清眼前人忙躬身行禮。
“國公府老夫人有些不適,我來瞧了瞧。”
平陽郡王陸輕舟是宸王的義子,如今任御史中丞,在朝中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又因為宸王的關系,盛京中的王孫侯爵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沈太醫可是要回太醫院?一起。”
說著,陸輕舟已經讓開地方。
沈硯瞧了眼黑漆漆的街道上了馬車。
他怕黑,自小就怕。
“聽說國公府的大小姐體弱,還以為沈太醫為她而來。”
馬車很寬敞,兩個人相對而坐,陸輕舟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那丫頭是個可憐的。自小被丟在槐安城受盡苛待不說,如今回了府上瞧著也沒過上什么好日子。”
想到姜氏那意有所指的話沈硯忍不住嘆了口氣。
當日在東宮他就覺得云向晚可憐。
可想著有皇后做主,日子總能好過。
今日一瞧,還是舉步維艱啊。
“高門大戶,是是非非,說不清楚的,不過,聽聞皇后娘娘對這位大姑娘頗為關心。”
陸輕舟抬了下眉,晦暗的眸間瞧不出什么情緒。
“那是,只可惜娘娘不能時時盯著。”
沈硯隨口應了一聲,突然一拍腦門。
“壞了,該給皇后娘娘請平安脈了。郡王,能否勞煩”
“快些送沈太醫進宮。”
陸輕舟吩咐了一聲,馬車立刻在街道疾馳而行。
緊趕慢趕,馬車卡著時辰到了宮門口,沈硯都來不及同陸行舟道謝,跳下馬車拔腿就往宮中奔去。
陸輕舟看著人影消失在夜色中才叫馬車駛離。
“玄青,高家那邊怎么樣了?”
“照您說的都盯著了,暫時沒什么動靜,不過日暮時分國公府的嬤嬤曾去過一趟高家。”馬車外的人回道。
陸輕舟指尖摩挲著腰間玉佩:“盯好了,高家能幫咱們一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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