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你妹妹不過想與你玩笑一下,你怎么能故意絆你妹妹摔倒?”
姜氏心疼地攬著云星瑤厲聲斥責。
其實云向晚抬腳她并未看見,但是臟水還是要潑到她身上。
眾目睽睽的,總不能叫外人議論云星瑤不敬長姐。
云向晚一臉委屈的爭辯。
“是妹妹撲過來要打我,我就躲了一下,沒有絆她。”
“你胡說,我沒有打你,我不過是想拉你一把,就是你故意害我。”
云星瑤也惡人先告狀。
“晚兒,我知道你槐安城這些年受了委屈,心中怨著我和你父親,可瑤兒與你無冤無仇,你不能將氣撒到你妹妹身上呀。”
姜氏語重心長的將錯全部甩給云向晚。
就差直接說云向晚對父母心懷怨恨,也不友愛姐妹。
云向晚緊咬下唇,眼中滲出淚花。
“我沒有”
她低著聲音辯了一句,卻見云謙沒有說話。
只能強忍淚水盈盈下拜:“都是女兒的錯,請父親責罰。”
云謙剛剛已經進了門,并沒有瞧見外頭的情形。
正思索著,一旁的杜嬤嬤嗤笑一聲。
“堂堂國公府竟如此是非不分,空口白牙就要冤枉人,也難怪娘娘不放心姑娘跟著回來。”
杜嬤嬤是皇后身邊的老人了。
手段了得,雷厲風行。
今日皇后特意撥了她來給云向晚,就是擔心云向晚應付不了這些人。
果不其然,這還沒進門就扣下來如此高的一頂帽子。
云謙臉一黑:“嬤嬤既是來伺候主子的,便該知道什么叫謹慎行。”
杜嬤嬤卻是面不改色。
“老奴就事論事,姑娘委屈多年,尚未進門就要再受屈辱,國公爺忍心嗎?”
她指著圍觀的百姓高聲道。
“剛剛的情形誰是誰非外人瞧得最清楚,國公爺不如問問呢?”
她這一,百姓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明明是那姑娘要打人自己摔下了臺階,這怎么還倒打一耙呢?”
“就是啊,我看的真真的,那姑娘就挪了下步子。這父母也不能偏心成這樣吧?”
云謙被這些話臊的老臉通紅。
云星瑤的驕縱任性他是知道的。
云向晚膽小,今日在皇后面前也是顧著家中顏面,怎么可能一回來就惹事。
再看云向晚委屈落淚的模樣,當即只覺得姜氏母女錯得離譜。
“沒出息的,還不滾進去,杵在這兒丟人現眼。”
云星瑤這些年是被慣著長大的,何時見過云謙這副疾厲色的模樣,當下被嚇得哭都不敢哭了,只能委屈的抓住姜氏的衣袖。
姜氏眼看不好趕忙軟著態度。
“國公爺息怒,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玩笑。”
“我看你像個玩笑!”
云謙只覺得今日把這幾十年的人丟完了。
“晚兒,回家!”
他招呼了云向晚一聲,帶著她進了門去,徒留姜氏母女被人指指點點。
進了院子云謙軟下聲音。
“晚兒,從前是父親疏忽,叫你受了這些委屈,往后父親會好好彌補你。”
“父親公務繁忙,女兒理解。”
云向晚答的溫柔,心中毫無波瀾。
前世云謙也說過同樣的話,當時她信以為真,感激涕零,事事聽從,最后落得個凄慘而死的下場。
同樣的坑,她怎么可能踩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