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近而立之年的男人,靠在陽臺欄桿處,沉默地抽起了煙。
靜默良久,賀瑾昭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實在憋藏不住了,才輕輕說道:“阿諭,她要跟我離婚了。”
“什么!?”
這話一出,驚得原本在一旁安靜抽著煙的何諭,張開嘴,煙蒂直接掉在地上,而后被冷風吹滅。
賀瑾昭沒看身旁的好友,仍目視前方,聲音極輕地又重復了一遍:“她要跟我離婚了。”
何諭聽到這話的驚訝程度,不亞于得知第二天地球要毀滅。
他和賀瑾昭徐音認識好多年了,他是親眼見證過徐音和賀瑾昭走來的那些年風風雨雨的,說實話,早年時候,他們一群人里誰沒有不羨慕過賀瑾昭。
畢竟,當年同樣是獨自打拼,但何諭身邊人換了千千個后,賀瑾昭身旁站著的還是徐音。
說徐音是賀瑾昭的定海神針也不為過,反正從很早的時候起,何諭就知道,他和賀瑾昭不一樣,因為賀瑾昭這一輩子,就算跌落谷底永遠也爬不起來了,身邊也一定還會有徐音陪著。
在這個人人談婚論嫁都在談車談房,利益至上的時代,何諭覺得徐音就如同那個大傻蛋,在賀瑾昭最窮,最一貧如洗的時候跟著他,至此經年。
按捺下心中的驚詫,何諭慢慢緩過神來,但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你在說笑吧,瑾昭?”
“徐音徐音,她怎么可能會”
“沒說笑。”
賀瑾昭摁滅了煙頭,低頭輕笑了一聲,“我之前也不敢相信的,畢竟她那么愛我,怎么可能真舍得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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