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怡冷笑:“不干活不交錢,就想吃白飯?飯也是女人吃的,憑啥讓你吃?”
老二:“……”
這時,坐在堂屋里等飯吃的白文康,以及院子里的老大,兩人被那香味勾得流口水,肚子餓得受不了。
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
結果,就聽到了這些。
不交錢,以后就沒飯吃?
白文康的臉色頓時黑了。
老大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雖然每個月有二兩銀子的收入,但是他除了給自己買一些筆墨紙硯、書籍文章之外,他還要去找陳雯淑,給陳雯淑買東西的,若是把一半交回家里,那他還怎么討好陳雯淑?
母親真是越來越刻薄了!
一點也不為他們著想!
老二眼看著沈君怡生氣了,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和母親繼續吵下去。
他眼睛一轉,立刻指著門外的老大說道:“娘,你讓我洗完掃地,那老大呢?他做什么?”
老大皺眉,不悅地看了老二一眼,他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做什么非要扒拉自己,他又沒和母親要吃的!
沈君怡看了一眼門外的人,冷哼道:“我已經和老大說過了,以后,每個月都要把月俸的一半交回來給我,否則,就滾出去!”
她說著,盯著門外的老大,說:“老大,我養你到十八歲,供你讀書,為你找工作,還給娶了媳婦,作為母親,我能為你做的,也都做完了,現在,就是你回報的時候了,你若是還要住在家里,那你就每個月交回來一兩銀子,你若是不住了,就搬出去,以后你的事,我也不管了,但是你每個月,得交五百文給我,當養老費。”
別以為搬出去就和家里一刀兩斷了。
她千辛萬苦養大他們,不可能不求回報的!
前世的她,就是太不求回報了,才會讓他們變成那樣自私自利的性子。
現在,他們不給,她就伸手要,他們不愿意,她就鬧。
把錢和房子抓在手里,就算他們以后跑到天上去,她一個人也不怕了。
老大聽到這些話,心中十分不滿,他不高興地說:“娘,你明知道這個媳婦不是我喜歡的,這叫什么娶媳婦?我不要她!”
沈君怡板著臉:“你要或不要,都是你的事!現在我就問你,你要搬出去,還是住在家里?”
老大:“……”
住在家里,每個月要往家里交一半的月俸,搬出去的話,每個月就得交四分之一的月俸。
雖然搬出去之后,交回來的銀子少一些,但是他在外面,也無處可去。
他工作的酒樓倒是包吃包住,但是他得和酒樓里的其他伙計們一起睡大通鋪,他一個讀書人,從小沒吃過苦,根本接受不了和人睡大通鋪。
他總不能花錢去租個房子吧。
租房子也得花錢,而且晚上回家,可沒人給他做飯吃。
老大沉默片刻,思來想去,還是說:“娘,我得回來住,你真這么狠心,要趕兒子走嗎?”
白文康聽到這話后,沉著臉,說:“沈氏,你不要太過分了!自己的兒子,你怎么能往外趕?老大還要參加今年的鄉試的!你作為母親的,不說替他好好考慮一下,還這樣逼他,你還有沒有良心?”
沈君怡冷哼:“是啊,老大,你可是要參加鄉試的,你也不希望我因為錢的事,到你們書院鬧吧?到時候,你們書院的先生,若是知道你連一半的月俸都不肯交回家里,他們會怎么看你?”
如今的人可是很注重孝道的。
父母養了兒子這么大,供他讀書就得花費不少錢了,如今到了回報父母的時候了,他卻連一兩銀子都不肯給到家里。
那些滿口之乎者也的老先生們,單是用口水都得噴死他吧?
老大的臉色瞬間變了:“娘!你就為了這點小事,要去書院鬧?你這是要毀掉我的前途!”
沈君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也說了,這是小事,你每個月給我一兩銀子就行了,也不用你做什么,你怎么就做不到呢?如果是陳雯淑找你要,你難道也不給嗎?”
沈君怡越說越氣,她“嘭”的一下拍了桌子,罵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混賬東西!擇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就把一兩銀子交上來,否則,你就滾出去!”
沈君怡說得狠厲,眼神陰沉,這一看就不是在開玩笑。
老二伸手摸了摸胸口,心想,他幸好剛剛把矛盾轉移到老大身上了。
要不然,現在被母親趕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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