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后投來異樣的目光,沈蕪后知后覺,他們這種姿勢讓外人看到,指不定在背后怎么七嘴八舌她呢。
沈蕪身子一弓,躲開司懨的臂彎,捂著肚子:“爹,母親,我肚子不舒服想去方便一下。”
這聲爹和母親叫得讓眾人一陣愕然,前者叫司懨,后者則是叫沈氏。
這關系任誰看去都不可能往好處想,放在京城都相當炸裂,當然眾人嘲笑的最多還是沈氏,半生端莊賢惠的名聲硬生生被這一聲母親給叫沒了。
老了老了還要落個晚節不保。
沈氏臉色煞白僵住,心里恨不得將沈蕪千刀萬剮。
可為了她素日的端莊威嚴,只得強顏歡笑,只是她剛想給沈蕪發話讓她去來挽回些顏面。
她還沒開口呢,那沈蕪就已經一溜煙跑了。
跑得飛快,只留下了一計灰塵跟那句沒說出口的‘去吧’。
這下,沈氏的臉越發蒼白,尷尬地硬給自己打圓場:“這丫頭粗鄙不堪,是我沒管教好她,諸位見笑了,見笑了。”
而司懨僵在原地愣了神,看向沈蕪的身影跑得飛快,他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司懨黑了臉,看來終于有殺她的理由了,等宴會他就動手。
周遭空氣都冷了幾分,眾人在后面連話都不敢說。
沈蕪跑出國公府,一路跑回家中猛喝好幾口水才緩過來。
真是太驚險了,若是被司懨發現她騙他,她定然會被五馬分尸。
還是得想個辦法蒙混過去才是。
也不知道那司懨找那真跡到底做什么。
沈蕪想起沈老夫人先前知道此圖,會不會祖母知道這圖的作用。
想罷,沈蕪攤在床榻上休息一個時辰,起身獨步前往西院。
經過上次一鬧騰,祖母的院中再也沒見有人害過她,想必沈氏和沈槐中上次被她發現,心里定是膽戰心驚不敢再下手了。
進入院里,只見沈老夫人手里抱著一張畫呢喃:“蕭兒,我的蕭兒。”
蕭兒是她死去十七年的小叔父的名字,也是祖母在沈家唯一的血脈,征戰沙場年少成名,是沈家最年輕唯一的一個將軍,可卻在十九歲娶親那年被人一劍刺穿心肺而亡。
聽母親后來說,官府一直沒查到是何人刺殺的小叔父。
她對小叔父沒有任何印象,他死在她剛出生的那一年,只記得母親說他曾經抱過她。
沈蕪上前伏在躺椅前,輕聲詢問:“祖母,你知道邊城布防圖到底有什么用嗎。”
聽到邊城布防圖幾個字,沈老夫人渾濁的眸子瞬間亮起看向她:“小姑娘你知道這圖在哪里嗎,你給我,我用我所有的錢財跟你換。”
沈老夫人越說越激動,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釵環首飾取下遞給她。
“這些都給你,小姑娘,我要用這圖救蕭兒的命,求你告訴我。”
沈蕪追問:“好,我給你,祖母,那你可以告訴我這圖如何救命嗎?”
她從沒見過一副圖能救命的,而且當初小叔父是被人用弓箭射死。
一幅圖又不是神藥如何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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