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語詩的磨牙戛然而止。
她眼睛瞪大,有些懷疑自已聽錯了。
你說什么
我說得挺清楚啊,齊渺渺上輩子沒像這么對付你一樣對付我,但是她想拿刀捅死我。
所以你一開始找我的時候,我才說讓你別小瞧了她,上來那狠勁兒……
溫慕善輕笑:她是敢和你拼命的,我當時說這句話可不是在夸張。
霎時間。
文語詩明白了齊渺渺為什么能這么豁出去,像要和她魚死網破一樣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她家的事捅出去。
……原來那就是個瘋子。
她要是早明白溫慕善的意思,早知道齊渺渺就是個瘋子,不可控,也不至于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估計能趁她爸給齊渺渺下藥的時候,干脆狠下心,一不做二不休的加大劑量。
直接把那瘋子給弄死,也比讓那瘋子把她全家害到這個地步來的強。
現在的文語詩,已經不單單是一句后悔,就能把她此時的心境給概括完全的了。
她還是好奇:上輩子她除了拿刀捅你之外……
溫慕善也不瞞著:還三不五時的跳到我面前,炫耀紀澤對她有多好。
紀澤也慣著,我要是和紀澤因為她吵,紀澤就說我心眼小,連個干妹妹都容不下。
然后轉頭就給她送更多的東西,她收了東西,再跳到我面前向我炫耀。
溫慕善咧開嘴: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訴苦,也不是和你找同盟,我是想告訴你……嘿嘿……現在這些爛事,都歸你頂了。
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上輩子你按捺不住挑釁到我面前的時候。
我那個時候就對你說過,我說紀澤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你說紀澤重情重義,因為報恩娶了我,因為和我是娃娃親,所以哪怕我再配不上他,他也一如既往的對我負責。
你說你對我的感覺是既羨慕、嫉妒,又厭惡,覺得我不知道珍惜,不知足。
攤開手,溫慕善意有所指的看著文語詩。
問她:現在你成了我,你知足嗎
文語詩攥了攥拳:你什么意思
你說我什么意思你那么聰明,能想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溫慕善把話說得不要太明白。
你上輩子說嫉妒我,羨慕我,覺得我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現在這手牌落到你手里,你把它打好了嗎
我記得你剛重生回來的時候,迫不及待地跑到我面前,說我清高,說我竟然有好日子都不愿意過,明知道紀澤未來會發達我還對他撒手。
那就不要怪你把這好日子搶過去,由你來過。
是這個意思吧你當時我有點記不清楚了。
當時我沒反駁,不是清高,也不是聽了你的話后悔,我是在想……
早晚有一天我要問問你,當你成為我,成為上輩子那個讓你羨慕的紀澤年輕時的妻子,這日子真的那么好過嗎
文語詩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半晌沒憋出來一句話。
溫慕善則是扎心上癮一樣的說:你上輩子挑釁我的時候。
說紀家人那么好相處,我竟然都和她們相處不好,所以你和她們相處好了嗎
你說廖青花這個婆婆那么慈愛,明事理,我竟然都能經營不好婆媳關系,那我問你……
你現在還那么想嗎你還認為廖青花慈愛、明事理嗎
文語詩抿緊嘴,在剛撕完架的前提下,她說不出一句挽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