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幫人回來之后,對著夜總會的門臉兒,“砰砰砰砰”,就是一頓崩、一頓噴,當時就把那門臉的牌匾、燈箱、玻璃、大轉門啥的,“叮叮叮”一頓打,只要是門口能打的,全都給打得稀巴爛。
他們在外面這么一折騰,說實話,徐遠剛就算再牛逼,這時候也不敢出去了。
剛開始嘮的時候,剛哥出去了,那是還沒真動手呢,現在都打上了,再出去那不得挨揍嘛,出去可不就是犯傻了。所以徐遠剛就拿著十一連發,在屋里也沒敢出去。
胡杰他們呢,其實也沒敢貿然往里沖,他們心里也明白,不知道里邊啥情況,雖說有100多人,可萬一里邊就有個三四把十一連發在門口堵著,他們這一進去,那可全得倒霉了。
所以就光在門口打得噼里啪啦的,可就是沒敢往里進。
這會兒呀,夜總會正趕上晚上還沒開始上人呢,服務員們都在那兒收拾衛生啥的,里邊沒幾個客人。
外面這么“哐哐”一打,屋里的人可都嚇壞了,服務員、內保,還有迎賓啥的,全都懵了。
尤其是內保,著急地對徐遠剛說:“剛哥,跑吧,趕緊從后門跑吧,這這這,這不完了嗎?一會兒他們沖進來可就廢了呀。”
徐遠剛一聽就火了,罵道:“誰他媽也不許跑啊,怎么的,店不要了?咱們要是跑了,他們沖進來不得把咱夜總會給砸個稀巴爛呀,不能跑,聽沒聽見啊。”
有個小子不信邪,聽了這話,扭頭“哇哇”就跑了。
說實話,這時候就跟兩軍打仗似的,他這一跑,那就是破壞軍心。
徐遠剛回頭一看,對著那小子的屁股,“哐”的就是一腳,直接給踹了個跟頭,那小子趴在那兒,一下子就懵了,也不敢跑了。
徐遠剛氣呼呼地指揮著:“你媽的,就你這逼樣,活該,平時剛哥對你們咋樣,夠意思吧,一有事你們就都跑了,就你這德行,我今天別人不揍,我都得揍你,我看你們誰敢再跑。”
這么一來,可就沒人敢跑了。
隨后,徐遠剛跑到吧臺那兒一靠,把十一連發往旁邊一放,接著就開始把吧臺那欄桿啥的“啪啪啪”全給拆下來了,然后從吧臺里邊“叭叭叭”地往外拿東西,也不知道在找啥呢,就在那兒翻箱倒柜的,嘴里還念叨著:“你媽的,哪兒去了?哪去了?他媽哪去了?”
那些服務員在旁邊看著,都挺納悶,小聲嘀咕著:“剛哥這是干啥呢,瘋了呀,在這兒找啥呢?”
徐遠剛還在那兒不停地翻找著,還真沒白找,居然從里邊翻出來兩個雷管,這可不得了。
徐遠剛把這倆雷管一拿出來,那可是絲毫不含糊,找了根繩子,就開始在那兒“啪啪啪”地擺弄起來,沒一會兒,就把兩個雷管緊緊地系到一塊兒了,然后牢牢地攥在手里,那架勢:“操,你們不是挺能鬧嗎?我倒要看看今天我能不能把你們這幫家伙給炸沒了,非得把你們全都炸得稀巴爛不可。”
這時候,旁邊有個迎賓小妹,平日里跟徐遠剛關系處得挺不錯的,一看他這要出去炸人的架勢,趕忙上前拉住他,焦急地說道:“剛哥,你先別出去,可千萬別出去炸去啊!你等一會兒,你這出去多危險呀。”
可徐遠剛這會兒哪還聽得進去勸,他心里憋著一股火,一心就想著怎么對付外面那幫鬧事的家伙。
再看外面,胡杰他們那幫人可真是夠狠的,已經把門臉砸得差不多了,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原本好好的牌匾,這會兒碎得七零八落的,燈箱也被打得千瘡百孔,玻璃更是碎了一地,大轉門也被砸得歪歪斜斜的,基本上就沒啥完好的東西了,整個門臉那是一片狼藉。
胡杰呢,就站在那門口,手里緊緊地握著家伙事兒,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你媽的,來來來,什么剛啊,你給我出來,你媽什么剛,你趕緊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今天你要是不把人交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遠剛在屋里也大聲回應著:“哥們兒,你這么的,別打了,我算是服氣了,我出去,咱好好嘮嘮這事兒行不行,你現在可千萬別再開火了啊,我這馬上就出去。
來,你出來我保證不打你,你媽的,你快點給我出來。”
“行,我現在就出去,有話咱們好好說,你可千萬別再動手了啊。”
徐遠剛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那把十一連發往后腰那兒一別,接著又緊了緊手里拿著的雷管,還不忘把火機也攥在手里,然后就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了。
到了門口那兒,徐遠剛看著手里雷管那長長的引線,咬了咬牙,“啪嚓”一下就把引線給點著了,隨后趕緊把點著了引線的雷管往背后一背,這才朝著外面喊道:“哥們兒,我出來了,咱都別沖動,別打我行不行,咱先把手里的家伙都放下,好好嘮嘮這事兒,看看究竟是個啥情況呀。”
胡杰在外面還是那副囂張的樣子,扯著嗓子喊著:“哥們兒,來來,你出來,我跟你嘮,我跟你保證,我不打你!!
行行行,你別開火!
你趕緊出來吧。”
徐遠剛一邊慢慢地往外走,一邊還時不時緊張地回頭瞅著那引線,心里頭直犯嘀咕:“這引線著得咋樣了,可得瞅準時機了,差不多了我再出去,可千萬不能出啥岔子。”
眼瞅著那引線再有個七八秒估計就要到頭了,徐遠剛一咬牙,“啪嚓”一聲用力推開了門,整個人就直接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喊道:“交人,我教你媽!”
緊接著,他手臂一甩,就把那正冒著煙、在空中劃著弧線的雷管朝著胡杰他們那100多人就狠狠地撇過去了。
這100多人,正扯著嗓子在那兒喊呢,冷不丁瞧見這么個玩意兒飛過來了,一下子都懵了,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喊道:“什么玩意兒呀,這是啥呀,怎么還冒著煙,還轉著圈兒呢,哇哇哇,這……!。”
就在他們愣神的這當口,徐遠剛那可真是夠猛的,只見他動作迅速,一下子就把藏在后腰的十一連發“噌”的一下給拽出來了,那動作干凈利落,緊接著,他端起槍,對著胡杰他們那伙人就是“撲通撲通撲通”一頓崩、一頓摟啊!!
那槍聲在這夜里顯得格外響亮,打得胡杰他們是毫無防備,一下子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一頓猛打,當場就有幾個人被干倒了,其中有一槍特別準,“砰”的一下,直接就摟到胡剛的大腿上去了,胡剛“哎喲”一聲,只覺得大腿一陣劇痛,整個人“撲通”一下就被揍得坐到地上去了,那臉上滿是痛苦和驚愕的神情。
胡杰一看這情況,眼睛都紅了,扯著嗓子大喊:“給我打,給我往回打!”
剛要指揮兄弟們朝著徐遠剛開槍,就在這時候,那雷管的引線已經燒到頭了,“轟”的一聲,雷管直接就炸了。
這一炸可不得了,當場又炸倒了三個人,而且,這里面受傷最嚴重的那就是胡剛。
他本來就坐在地上呢,這一炸,“咕咚”一聲,他那條小腿,可不是被炸折了那么簡單,直接就被炸得和身體分離了,“啪嚓”一下,小腿就沒了,胡剛疼得大喊:“我的腿,我的腿呀!”
這時候徐遠剛手里的十一連發子彈也打得差不多了,“咣咣咣”一陣槍響之后,子彈打沒了。
胡杰這會兒可徹底急眼了,沖著身邊的兄弟喊道:“老弟,老弟,打他,給我打他!”
那幫兄弟一聽,“嘩啦”一下就朝著徐遠剛圍了過去,紛紛把手里的家伙事兒對準了徐遠剛,“啪啪啪”就是一頓摟火。
徐遠剛心里明白,這時候根本沒機會上子彈了,一轉身,低著頭,“哇”的一下,撒腿就往屋里跑去了。
他跑的時候還挺機靈,貓著腰,“哇哇”地拼命往屋里沖,可對方人那么多,哪能那么容易躲過去。
“哐當”一下,還是有一槍打到他后背上了,不過好在這一下打得不是特別嚴重。
徐遠剛咬著牙,忍著疼,繼續往門口跑,眼看就要到門口了,“哐當”又一下,這一槍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后背上,這一下力道可不小,直接就把徐遠剛打得往前一撲,來了個狗啃屎,“撲通”一聲就趴在地上了,整個人直接被打進屋里去了,趴在那兒半天都起不來了。
屋里的內保們一看這情況,有人喊著:“剛哥,剛哥,這可咋辦呀。”
可這幫內保也是膽小怕事的主兒,光在那兒喊,沒一個敢上去拉人的。
就在這時候,有個女服務員站出來了,平時徐遠剛對她挺照顧的,她一看這場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忙跑過去拽徐遠剛,嘴里喊著:“剛哥,剛哥,快起來呀,快點過來。”
可她這一拽徐遠剛,外面那幫人還在開槍呢,“哐當”一下,有個叫二喜子的小子開的槍,直接就打到這女服務員的胳膊上了,同時也擦到了徐遠剛的胳膊,那血“唰啦”一下就流出來了,女服務員疼得“哎呀,啊啊”直叫,這下也沒力氣拽了。
這時候,那幾個內保一看,女的都上手了,自己再不上就太不像話了,有兩個還算講究的,“叭叭”地就朝著這邊跑過來了,還有兩個手里拿著槍刺和大砍刀,朝著外面那幫人就扔了過去,想先阻攔一下,然后那兩個內保趕緊過去拽徐遠剛,想把他往屋里拽。
可不管他們怎么努力,眼看著胡杰那幫兄弟就要沖進來了。
要是真沖進來了,那他們可就完了,根本跑不了了,手里又沒什么厲害的家伙事兒,這幫人哪敢跟外面那100多號人硬拼呀,心里都害怕極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們在這兒打得這么激烈,100多人在那兒又是喊又是開槍的,馬路上路過的老百姓、旁邊的鄰居啥的,哪能看不見呢?
有人一看這情況,趕緊打電話報警了,對著電話那頭著急地說:“快點來吧,這兒有100多人在這兒打起來了,打得可激烈啦。”
這邊警察接到報警電話后,那警笛“嗚嗚嗚嗚”地響著,開著車就朝著這邊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胡杰他們一看這情形,心里也有點慌了,喊道:“你媽,別干了,快快快,快走,再耽擱下去,咱老弟這腿都讓人給炸沒了,得趕緊送醫院,看看咋整。”
說實話,他們這幫人雖說來鬧事,但也不希望真把誰給銷戶了。
所以胡杰這么一招呼,那幫人“哇哇”地就朝著車跑去,上車之后,一腳油門,就風風火火地往醫院奔去了。
他們這一跑,開車速度倒是挺快,警察這邊也看到他們跑了,不過警察當時沒去追。
為啥呢?來的警察就20來人,也知道這幫鬧事的小子手里都拿著家伙事兒,對方可有100多人,這要是去追,萬一真打起來了,就憑這20來人,還不一定能不能打得過他們,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去抓人,于是就想著:“拉倒吧,先別追了。”
警察沒去追他們,就直接從車上下來,往夜總會里面走去,進去一看,就問:“怎么樣?有受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