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群胡人暢想著去南邊搶奪,可以盡情發泄他們的獸欲時。
一陣隱隱約約,沉悶如雷的聲響從遠方傳來,地面似乎也在微微震動。
“什么聲音?”禿蔑兒放下酒碗,側耳傾聽,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其他幾人也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不由站了起來。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是馬蹄踐踏大地發出的轟鳴!
“是……是騎兵!”一個眼尖的胡人猛地指向南邊的丘陵。
只見丘陵線上,驟然涌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騎兵!
他們排列成鋒矢陣型,如同決堤的洪流,以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朝著這邊狂飆而來!
陽光下,那些制式的景軍鎧甲和戰刀,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大……大景騎兵?!!”
禿蔑兒手中的酒碗“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張大了嘴巴,眼睛里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大景騎兵怎么會在這里?!從哪兒冒出來的?!”
看對方沖鋒的方向,明顯是沖著他們這里來的。
“上馬!快上馬!迎敵!”
禿蔑兒聲嘶力竭地吼道,自己連滾爬爬地沖向戰馬。
跟隨而來的部落男丁,手忙腳亂地去找自己的馬和武器,場面混亂不堪。
這群胡人剛剛上馬,對面的攻擊便已經來了。
無數箭矢飛射而來,頓時射得這些胡人人仰馬翻。
“殺!一個不留!”李鈺抽出腰刀怒吼。
“殺——!”
早已憋足了怒火和殺意的大景騎兵,如同猛虎下山,狠狠撞入了混亂的胡人之中。
騎兵沖鋒和不沖鋒完全是兩個概念。
五百騎兵利用沖鋒之勢,讓這些胡人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
鐵牛如同人形兇獸,緊跟在李鈺身邊,他這次沒有帶刀,而是拿著一桿雙刃矛。
沒有什么招式,就是左右橫掃。
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殘肢斷臂四處飛濺!
“痛快!”
鐵牛大喊,這長柄兵器他覺得才是最趁手的武器。
陸崢再次側目,鐵牛這家伙天生就是為戰場而生的。
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居然如此勇猛!
周毅和其他騎兵如同復仇的惡鬼,刀刀見血,槍槍索命!
他們將在京觀前積壓的所有悲痛和憤怒,盡數傾瀉在這些倒霉的胡人身上!
周毅長槍如龍,專挑那些試圖組織抵抗的胡人頭目,一槍一個,毫不留情!
錦衣衛們則如同高效的殺戮機器,他們其實不是很擅長這種大規模的軍團作戰。
但他們此刻心中也有怒火,也想殺胡人給那些死去的邊軍報仇。
李鈺也揮舞著戰刀,奮力劈砍。
他武藝不算頂尖,但勝在悍勇,加上身邊還有林溪,李蕓兩女照應。
倒也沒什么危險。
溫熱的血液濺射在他臉上,他恍若未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這支胡人部落根本沒有想到在大軍圍城的情況下,會有一支景軍騎兵出現在草原上。
加上他們倉促應戰,甚至不少胡人醉意未消,如何是這群懷著刻骨仇恨的大景精銳騎兵的對手?
不到半個時辰,戰斗便接近尾聲。
地面上尸橫遍野,鮮血染紅了枯黃的草地,殘肢斷骸到處都是。
禿蔑兒被周毅一槍挑落馬下,胸口一個血洞汩汩冒著血泡。
他死死瞪著天空,眼中殘留著驚愕與不甘、
他到死都沒明白,為何滅頂之災會從天而降,為何這支騎兵會出現在這里。
隨后眾人打掃戰場。
馬匹都被收攏,一人兩馬,有了多余的馬匹,更適合長途奔襲。
之前錦衣衛打探消息,進入過草原,對于這和大景邊-->>界接壤的草原地帶也還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