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從張崇山處回來,喚來了陸崢。
將趙賁,王悼兩人想誘他出城的事說了一遍。
“那兩人賊心不死,誘我出城不成,必生他計。”
李鈺眉頭緊鎖,在房中緩緩踱步。
“在這城中,他們若想暗中下手,當真是防不勝防。”
陸崢淡淡道:“這個好辦,交給我,我讓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李鈺腳步一頓,轉頭看向陸崢“你要去殺了他們。”
陸崢嘴角掀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他們既已露殺心,便是取死有道。我等先行下手,方能一勞永逸。”
李鈺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震動。
他并非心慈手軟之輩,但此事牽扯太大“王悼、趙賁畢竟是朝廷命官,一軍副將。
若在此時無故暴斃,軍中必生大亂,動搖守城根本。
況且,無憑無據擅殺將領,亦是重罪。
依我之見,不如靜觀其變,等他們先動手,我們再后發制人。
屆時人贓并獲,也好向張將軍和朝廷交代。”
陸崢靜靜聽完,淡然道:“大人多慮了,我奉皇命保護你,就要杜絕一切危險,何況……”
說到這里,陸崢眼中露出倨傲之色“其他人不敢殺的人,我錦衣衛敢殺,不需要什么理由,一紙駕帖,便可定人生死。
此二人勾結黨羽,謀害欽差,其心可誅,其行已是死罪。
至于軍中混亂……”
陸崢語氣中有著不屑“我錦衣衛辦案,誰敢說個不字,就是他張崇山也不敢!”
李鈺沉默了,陸崢的話讓他再次認識到錦衣衛的超然地位。
想殺誰就殺誰,真的牛逼!
看來陸崢是準備亮出錦衣衛的身份了。
這樣也能震懾其他宵小。
自己還是小瞧了陸崢的殺伐果斷,他點頭同意。
既然陸崢都這么說了,自己也不用先禮后兵。
陸崢見李鈺同意,轉身離去,今晚上就將這事辦了。
……
夜色深沉,云中府除了巡夜士卒的腳步聲和遠方胡營隱約的火光,一片死寂。
王悼與趙賁所在的獨立院落外,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靠近,解決了外圍的明暗哨。
這些都是王悼,趙賁二人的嫡系親兵,也能算是溫黨一系。
錦衣衛殺起來是毫不手軟。
作為皇帝手中的暗刃,雖然不參與朝堂爭斗,但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朝堂的事情。
溫黨逼迫皇上的事,他們都知道。
如果是其他人,錦衣衛也許只是打暈,但如果是溫黨,那就是必殺。
院內,正堂燈火通明。
王悼與趙賁相對而坐,兩人還在商量用什么樣的方法來擊殺李鈺。
目前想到的就是煽動軍民。
王悼冷笑道:“明日我就放出風聲,說李鈺攜帶了大量糧草,但故意不發放,就是想要餓死我們,這樣必定能激起眾人憤怒,去找李鈺算賬。
只要混亂一起,咱們就有了可乘之機。”
趙賁豎起大拇指,“王兄高明啊,如此以來,就算是張崇山也調查不出來什么。”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出了啪啪啪的鼓掌聲。
接著有聲音傳來“真是好計謀啊。”
王悼和趙賁兩人都是臉色一變,齊齊喝道:“誰?”
便見門被推開,陸崢帶著人走了進來。
“是你!”
兩人見到陸崢,頓時瞳孔一縮,他們自然認得陸崢。
此人是李鈺身邊的護衛,深更半夜帶人到這里,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二人。
王悼陰冷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軍中將領住所,你們要干什么?”
陸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看著二人的眼神如同看死人。
冷冷道:“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