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李啟山這個老好人今天如此強硬,原來是背后有七長-->>老的授意。
自己兒子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不,是踢到擎天柱了。
他后背瞬間被冷汗浸濕,心中那點報復的念頭煙消云散,只剩下后怕。
他毫不懷疑,若真把楊承怎么樣了,趙長老動怒之下,別說他兒子,就連他和他背后的王家,恐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念頭急轉,王定遠臉上立刻擠出一絲極其不自然的笑容,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當即對著李啟山拱手,心有余悸道:“原來如此,多謝李兄提醒,今日之事,確是王某愛子心切,考慮欠妥,多有冒犯。
李兄現在便可帶楊師侄和唐師侄離開,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他只想趕緊把這兩尊“小神”送走。
然而,李啟山卻緩緩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一絲冷意:“王長老,事情想就這樣作罷,恐怕沒那么容易。”
想抓就抓,想打就打,發現踢到鐵板了就輕飄飄一句“作罷”?
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七長老的面子,可不是用來這樣揮霍的。
這件事,必須得有個說法。
王定遠猛地清醒過來。
他非但沒有因為李啟山的“得理不饒人”而惱怒,反而背后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多謝李兄提醒,是王某糊涂了。”
王定遠瞬間想通了關竅。
今天他得罪的,很可能不僅僅是楊承和唐星榆這兩個弟子,而是他們背后的趙明明長老。
如果就這么輕飄飄地讓楊承二人離開,看似息事寧人,但這疙瘩就算結下了。
萬一這兩個弟子在趙長老面前提起今日之事,哪怕只是輕描淡寫幾句,對他和王家而,都可能是難以承受的禍患。
必須將這份“誤會”徹底化解,至少要在明面上取得對方的“諒解”。
念及此處,王定遠臉上堆起前所未有的和善笑容,竟對楊承欠身道:“楊師侄,今日之事,全是王某教子無方,一時糊涂,多有得罪,還望師侄海涵,千萬莫要往心里去。”
楊承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他,并未接話。
這種前倨后恭的做派,他見得多了。
李啟山在一旁適時開口,既幫王定遠找臺階下,又是在為楊承爭取利益:“王長老,口說無憑。
你手中不是正好有幾片機緣巧合得來的‘大椿樹葉’嗎?依我看,用來給楊師侄和唐師侄壓驚賠罪,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大椿樹葉?”
王定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心臟都抽搐了一下。
這可是他們王家最大的機緣之一。
一旁的王得道聽了頓時發急,也顧不得疼痛,嘶聲喊道:“爹,不能給,那是我們王家的……”
“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王定遠猛地轉頭,毫不留情地一耳光扇在王得道臉上。
王得道被打得眼冒金星,半邊臉瞬間腫起,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父親。
王定遠心中滴血,但臉上卻努力維持著笑容。
相比起得罪趙長老的恐怖后果,兩片大椿樹葉雖然肉疼,但還在可接受范圍內。
他共有十片,給出兩片,還剩下八片,機緣仍在。
當下他就不再猶豫,小心翼翼地從儲物法寶中取出兩個玉盒,每個玉盒中都封印著一片巴掌大小的樹葉。
他將玉盒分別遞給楊承和唐星榆:“小小賠禮,不成敬意,還望二位師侄笑納,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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