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玨副手當然難以和這些飛升者一戰。他們可是從只能研究體修遺產的時代就進入折疊現實,開創了他們新的體系的修士。
他們不是學習者,他們是對這一切了如指掌,并且兼容性最高的先驅。
“大概得暫時先關閉新修士的制造……這里的這些新修士們在研究什么死后世界……大概是偷換概念的那種。”
這些飛升者們使用傳承控制局勢,可不能放任他們自然發展。
這離經叛道的所謂死后世界,甚至不能讓這些飛升者們有片刻遲疑。他們完全看得出這種死后世界自欺欺人的本質。這是對教義的曲解。
他們奪舍于這個世界的時候,雖然看似犧牲頗多,但實際上并沒有用整個世界取代他們自己的意思。他們并沒有放棄自己,只不過很長時間沒有現身了。
“我這邊可是看到了和一開始預料不同的東西。你確定這所謂的死后世界,沒有機緣巧合地在理論體系之外,碰運氣碰到什么突破口?”
本來其實應該有些說服力的。但由于這剛剛清除了祝玨副手工作記憶,使其安靜下來的飛升者鉆了空子,迅速解決了大問題,因而就顯得太快了。
結果顯而易見。
“他們立足于錯誤的新發現,也許有帶來什么的價值。但是不是現在。現在可不是發揮什么研發能力的時候。我們有活要干。”
不止是清理局勢的活,他們還急著繼續他們奪舍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的架構完全不同,讓他們飛升出他們的所在,就像神經系統變得看到與神經系統完全無關的人類眼前的一切一樣。
這是飛升。他們要走出反復而無聊的現實,擁抱另外而全新的現實,而不是在這里追求什么優勢與強大。
很明顯,由于祝玨副手的攻擊沒能真正完成扭轉局勢,并且甚至因此露出破綻,被輕易抹去記憶,現在這個飛升者的所因此缺乏權重。
“行吧……”
事已至此,這剛剛取勝的飛升者也沒空去說服任何人。
現在,他該抹去祝玨副手作為人的自我,就像祝玨副手一開始打算接受的那樣了。
“你放棄了嗎?”
正在這時,那飛升者卻聽到了似乎是氣運的聲音。
他當然沒聽過氣運說話,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認出來了。
“這……馱獸?”
飛升者的含金量還是高,他立刻意識到曾經被氣運創造出來,作為他們馴獸理論重要的種子存在的原型。
很顯然,不是他們的記憶被篡改了,而是現實的連續性被切割了。
他之所以莫名其妙地知道這是氣運在說話,正是因為他知道,但是索引并未完全同步。
“說什么?”
另外一個飛升者此時聽到了這個名字,一時間自然完全沒有將其聯系在一起。
他們都知道馱獸是這么回事,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被氣運創造出來的馱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