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玨的副手,他為了自己不死,保全自己的自我,堅持了多久。雖然短暫放棄了,但是絮集產物的嘗試會成功卻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刨除人類自我這個功能之后,實際上人類的意識也能運轉。只不過,這種意識就像會對周圍的變化做出一定復雜反應的行為,很多普通的動物都可以。
而絮集產物,此時正在并無必要地現身,成為這兩個修士觸手可及的目標。
“你在……你把自己的自我提取出來了?”
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若是跟上思路,與他談判的修士也看得出來。
這個絮集產物,正在當著他的面,進行一種自尋死路般的必要犧牲。
若是絮集產物他不把自己的自我真的提取出來,就無法驚醒那祝玨副手。畢竟祝玨副手看不到那折疊現實中的另一個共同渡劫之人,他必須在這里維持下去。
“廢話。”
絮集產物根本不打算解釋,因為他的立場再一次改變了。他不再需要驅使這些修士,讓其幫他約束絮集網絡的前進方向,而是需要當作降世先知,使得祝玨副手的新敘事核心抓到‘信仰’。
由于之前絮集產物已經讓這修士注意到絮集網絡制造絮集產物的過程,因而他無視距離的突襲,完全出現在這修士眼皮子底下。
面色一變,那修士下意識就要插入時間,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沒有如此自尋死路,而是硬抗絮集產物從他身上長出的爆破傷,進行損害管制。
“不對……插入時間對你來說根本沒用。”
他想起來之前那個修士的處境,進入插入的時間之后,不但沒能有效反抗,甚至還因為隨身的馴獸無法全部進入插入的時間,因而讓其受困。
雖然現在其實是有用的。因為這個絮集產物阻止了獨立的,脫胎于他們想法的絮集產物的誕生,現在他已經無法跟上這插入時間后的變化了。
他已經做不到曾經能做到的事了。
“信眾不能背叛他們的信仰……這就是‘宣稱’。因為信仰對信眾具有宣稱,因而信眾違背信條的時候,別人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一種背叛,而不是探究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像現在。
偽裝可不是演戲,沒那么簡單。你自己可能認為全無破綻,偽裝得完美無瑕,但在別人眼里,你總會在未曾設想的地方露餡。
所以,他完全沒打算遮遮掩掩。
“你……跟不上了?”
理論上來說,那個在插入時間之中,因為所有的馴獸都被壓制住,因而算是被圍困的修士,本應更加危險。
按道理來講,對方絕對該把其當作擋箭牌。畢竟都重鑄了一個能被修士們直接攻擊的肉身了。
但他沒有。因而,那并未被架在那里,在標準現實的正常時間中活動的修士,他立刻產生了疑問。
人力有窮盡,絮集產物還是瞞不住。雖然是試探,但他無法做到什么,來完成自證。他確實已經無法對插入時間中的目標發起攻擊了。
“宣稱……”
然而,祝玨副手回應了絮集產物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