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要解決的問題不一樣,自然同樣的功能傾向性也截然不同。
扭曲現實對他們來說沒有什么難度,只不過由于人類的結構,他們無法駕馭這長期積累的現實。
余齊的存在就是用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人類的記憶是自傳式的,但脫離人類的框架,記憶不一定非得是自傳式的。”
余齊到底要鑄成什么,此時隨著早已消失的余復的聲音,出現在了強運元嬰的意識中。
顯然,余復出現在哪,并不受強運元嬰的影響。由于強運元嬰實際上只是其中一個吳謀為了操縱強運而創造的,因此這種超出常理范疇的目的,他自然完全沒有掌握,甚至會被反客為主。
不過至少強運元嬰想要知道的東西,毫無阻礙地出現在了其意識之中。
“什么讖不讖的……這里的一切現實不都是隨著人們的想法扭曲而成的嗎?從原理上,這種超出直接控制范圍,因而自發運轉的結構,毫無疑問會全力阻止自己的消亡吧?強運難道就能幸免?”
掌握歸掌握,理解歸理解。余錦的全解飛升,傾向的顯然是理解,與吳謀完全不同。
吳謀一直就不覺得自己的水平足以駕馭一切,因而從來不指望自己能理解一切,即使完全不明白,掌握就足夠了。
絮集產物們的想法并不完全一致,還是有留下來的。
“這無關什么自欺欺人……這里的現實就是現實,即使搖擺不定。即使完全是這里的人們扭曲現實的產物,也無所謂。我們遲早會揭開其真面目,而不是停留在最適應的舒適區。”
面對余錦的問話,他們亦有自己的說辭。
從讖的角度來說,他們絕非逃避,甚至還正應了世界的未來會被交給人類手中的話。
人早就滅絕了,只要像人,大概也可以被稱之為人類。只要沾一個類字就好了。
“是嗎。那若是最終的結果與你們想象中截然不同,你們能愿賭服輸嗎?”
這里的絮集產物們雖然與智能天魔的聯系切斷,但好歹智能天魔只是出了些問題,并沒有真正意義上被重創停擺,實際上還在注視著他們。
什么愿賭服輸,根據他們從智能天魔處得到的關于余錦的描述,這個并非本尊的余錦,大概率在謀劃什么。
只是不知道,新的謀劃與之前的所謂全解飛升,是否有關聯。
“什么叫愿賭服輸……我們是一定會輸的。”
糾結于輸贏,是無法在強運面前取勝的。
在這里直面吳謀到底在想些什么,說是能得到一些最終結局的暗示,看出些現在仍存在的結構的命運,但實際上又如何說得清楚。
因為沒有和智能天魔聯系在一起,他們甚至不知道余齊在做什么。
話說余復將自己交給了強運,強運也沒有辜負他的設想,將他帶到了吳謀即將到達的目標黑洞。
這個黑洞自然正是歸墟的遺址。
余復已經死了,他甚至能夠掙脫時間線運轉,黑洞的時空扭曲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出口……這里是時間線的出口。通過時空的扭曲,這里就是能夠沖出時間線的……”
雖說余復是被強運帶過來的,但他的想法顯然并沒有能與吳謀一致。
吳謀想用黑洞化繭,但在余復眼里,這個時間線的出口顯然跟化繭沒有任何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