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永遠也不會退縮。因為每次退縮,我都會脫身,因而從我身上刪去一切恐懼與積弱,我是一個‘詛咒’。”
剪裁對完整的人來說也許很殘忍,但他時時刻刻也在剪裁自己。
每個自己都將生死置之度外,每次面對死亡,自己都會重新重組為記得這一切的更多個節點。
除了一個問題,這守墓人似乎不知道通過怎樣的方式,使得他沒能成功產生更多節點,而是被氣運真的擊殺了一次。
“……我明白了。”
守墓人此時已經變得不一樣。
抬手瞄準自己的腦袋,在氣運中待了這么多年,學會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知道如何徹底消滅自己,并且毫無畏死之心。
想法非常清晰合理,他就是強運埋藏在守墓人身邊的定時炸彈。他必須自裁,然后重新融入被屏蔽的求生欲之中去。然而求生欲祝玨卻抬手攔住了他。
“不。我實際上在劫難逃,你的自裁,只會讓我更加難以確定如何抵抗這種類型的危險。堵是堵不完的。”
即使再怎么果斷,要是強運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給機會,那也只是白白犧牲,甚至白白斷送自己暗度陳倉的機會。
即使要解決隱患,也不是這么解決。首先,他們的世界正在面對被強運吞噬的命運。
求生欲祝玨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已經是求生欲的化身,只要讓強運也產生求生欲不就是了?
表面上是這樣的。
“……我知道了。”
最天衣無縫的偽裝,就是沒有偽裝。最好的對對手的抑制,就是已經重復很多遍一無所獲了。
真的不做任何多余的事,就是眼前求生欲祝玨的偽裝,也是強運想要的。
他也許確實什么都沒打算做,但真要濫用,那就是自絕后路。
很明顯的東西還有一個。
‘強運的視野究竟是怎么樣的,還沒有結論。’
求生欲是一面,毫無求生欲也是一面。這是兩面夾擊。守墓人已經被定制了,他雖然被剪裁了,但與那些剪裁者又完全不同。
卜辭傳給了他一部分,現在,看似無傷大雅的聯系已經產生了。在作為橋梁的同時,這也是能讓其中的每一個人睜大眼睛,監視強運可能的入侵的陷阱。
天羅地網,只是全部沒有實體,難以察覺。
“你在胸有成竹什么?他們都失去控制了!”
合體意識與朱玨枷鎖全被掙脫,朱玨枷鎖甚至被大片撕下,重置之后才顯得好像無事發生。
而正因為他們知道吳謀其實什么都不知道,因而更加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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