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跟他說,將他帶入其中是必要的前因的時候,他還不太明白,自己的其中一部分離開的時候,也依然云里霧里。
但是現在,他們確實有很多要學的東西。在反復對他危聳聽,所謂一點都不能錯之后,他也感覺到了仿制祝玨的改變。
正處在夾層之中,處在一點都不能錯的范疇中的仿制祝玨,其實已經在孤立的時間中過完了轉變前的整個時間。
“成功了……”
但這一切對自求多福的暗主來說沒什么意義。
剪裁者又一次消失,又一次離開。他想的沒錯,氣運會不完全地立足于他所能感覺到的一切,因而才會招來剪裁者。剪裁者是沖著氣運去的。
也就是說,他其實也不必真正死去,只要讓對方產生想法,然后感覺到不會被這個世界的連續性所束縛的氣運就好。
活下來了。
“能做到的事越多,相應的世界才越羸弱不堪。不可撼動的世界才更加強大。你認為呢?”
然而想要如此甩開可以分頭行動的剪裁者,實際上還是想多了。
剪裁者的一絲念頭猜對了,暗主根本沒有如此輕易地死去,靈魂出竅。那都是虛假暗示。
現在,暗主的分頭行動只是讓自己更加任人擺布。
“這話……和你該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按照插入時間的理論,只要一個世界的時間不能走向盡頭,那這個世界就會一直立于不敗之地,修修補補。暗主是這么想的,那個仿制祝玨據他的了解,也是這么想的。
但現在,這個剪裁者卻在明知這個答案的情況下,說出這種東西。意思其實很明確,要讓他們就像心臟一樣,永不失誤,永遠按部就班,變回無法鬧出大動靜的凡人。
并且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徹底。
“這無關我該怎么做,是你。你是人,你的存在形式,注定你會拖后腿。人類只是一坨生存策略聚合的副產物而已,若是每個副產物都產生自己的所謂正義,各自為自己心智中的正義而戰,那這無窮的內力沖克,什么時候才是頭?”
這剪裁者的意思還是很好理解。
對方認為以暗主現在作為副產物的水平,沒有資格接觸更要命的東西。他應該正確認知自己的力所能及,因而知足常樂,放棄自己已經占據的一切,以免在你死我活中走向沒有必要的毀滅。
這是讓他自己獨立地向著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前進,不要做多余的事,成為永遠穩定的一部分,放棄他自己的正義,奠定安寧的基石,以此走向他之前所想的,讓這個世界在毀滅征兆中幸存。
暗主對此的評價是,畫蛇添足。
“你是不是覺得……以你已經達到的檔次,通過插入時間,我無法抵抗你的連續性束縛?”
此聽來也不完全是虛張聲勢。
畢竟這暗主所相連的氣運,實際上確實算得上是某種程度上的捆仙繩一樣的存在。
“你當然無法抵抗。有什么把戲,就表演出來讓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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