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獸在痛苦中哀嚎,擾得這些剪裁者們也逐漸心煩意亂,不再如之前那般,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周圍圍觀的人中,越近越不覺得這是個好兆頭。
“這是在做什么?我們被剪裁掉的部分會因此回來的。如此下去,我們豈不是要陷入負面裹挾之中?難道你的天道,就是利用裹挾?”
現在他們還能壓制住這正在逐漸覺醒的煩躁,此時雖有質問,但仍在交流。
不過如果持續下去,不發揮他們的優勢,任憑其撬動其他野獸化的剪裁者的身體,怕是持續不下去。
只是他們現在還沒有直接橫插一手的準備,只是仍看著其自己對應的那個野獸在掙扎。
“自然不是裹挾。是‘意識’。”
那野獸雖掙扎,然眼中卻沒有什么受折磨時該有的連帶反應。此時其竟忍住全身的劇痛,盡可能避免刺激,在調整中站起身來。
“意識并不是單憑是警告還是放松,來做出最終的決斷。就像每個神經細胞單獨運轉,分布服務,但他們都不做出決斷,而是等待意識,等其在匯集他們的優勢之后,綜合各項,給出最終的判斷。”
這種負擔與折磨不是巧合,是‘氣運’。
當年祝玨在時刻警示自己,讓自己變得不能維持得過且過,無法什么都不做的手段,便是各種各樣的折磨。
祝玨放棄了自己,讓各種部分開始構成自己,而沒有著手馴服他們,只是一昧放養。
而這里的折磨,終于在一眾幾乎記不清什么是折磨的組件中,逐漸蘇醒,補上那并不真實有質的組成部分。
“這是赤裸裸的背叛。”
這話并不出自剪裁者們,而是出自守墓人中轉化出的獨立理智,是那些次品穿越者們經過各種轉化,最終以另外的方式觸摸不滅的守墓人部下。
而現在,守墓人寸步難移,而這些形態各異的玩意們則利用他們新的掌控微觀的手段,以及利用結晶扭曲現實的力量,以此妄為。
他們當然可以像人,但這取決于他們的習慣。目前,他們多數只是繼承了人類的交流方式。
“也許是吧。我們缺失了很重要的組成部分,所以現在,我們開始自取滅亡了。”
他們早就能助守墓人取勝,結果現在,他們倒是利用祝玨留下的一點分身,修修補補,限制起守墓人來,殺雞取卵。
這都是老生常談的事了。
祝玨有意沒有直接摧毀他們,現在一切轉變至此,也算正常。
“自取滅亡……怕是等不到壽終正寢的時候,我們就得見識什么是徹底的失敗。我們就非得一次次走向一樣的結局嗎?”
看來看去,如此行為只讓他感到老套,何必如此。
如此為什么學不到任何教訓呢?
正在其獨自暴躁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有聲音在耳邊響起,這種聲音來源的方向,竟讓眼前的另一個人似乎同他一樣,不是從外部聽到聲音。
“是的。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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