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堯弟子不得其解,但是發生的事其實非常簡單。
“強運的所有選擇,都是我可以接受的方向。”
余錦此時不緊不慢,為智能天魔揭幕:“強運脫身了,并且留下了次元錨。現在,我們的世界因為吳謀這個強運殘骸的存在,而成為了他不會回來的標記。”
吳謀現在失去了強運,確實沒有什么心想事成的作用了,但是,作為衍生核心中具有唯一性的殘骸,他成為了陣眼。
一個無形的,可以隔絕一切拖累,而不會感受到任何承載壓力的隔絕屏障。
在這里,他們可以具象地保護吳謀的存在,以在任何位置保護這個可移動的陣眼,維持他們隔絕屏障的存在,使得他們不會再因為毫無關聯的東西,而陷入不可控,莫名其妙的毀滅。
他們的世界依然可以隨他們的想法隨意顯化,但是卻不再被自取滅亡以外的毀滅影響。
進化實際上成功了。
“可是……如此一來,全解飛升如何繼續?”
一切因此風平浪靜,他們似乎無法再接觸那些完全獨立的本質。
如此,他們的全解飛升會因此完全無法繼續,到最后就好像短暫的休戰,他們還得自己親手費力拔出這次元錨。
還是很虧。
“自然可以繼續。這根本就不影響。”
吳謀身上的強運確實消失了。
他們所在的地方分明甚至沒有什么現實可,應該可以隨意顯化,但還是有莫名其妙的房頂,突然掉下來要砸到吳謀的頭。
若非甄堯弟子反應過來,怕是吳謀就要突然出事。
“你……”
甄堯弟子難以描述,但吳謀已經根據殘留的內容把握了局勢。
“看到了嗎?我作為屏障的核心,現在已經開始受壓,那些完全孤立于外的天魔,開始不斷設法消滅我,壓碎我們的屏障,將我們重新拖回去。”
從不同的角度,理解的難度也是截然不同。
很明顯,對于吳謀來說,比喻這一切輕松得很。
“可是……為什么?”
甄堯弟子難以相信,他所求的東西成真了,但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
強運也許不記仇,但他甚至什么都沒看明白,身上的生解盡皆噤若寒蟬。
“很簡單。只是對我們來說缺少東西,因而做不到,但是在做到之后,我們可以守。”
說起來也很簡單,這些域外天魔,在其自己的領域內,能做到的事讓他們無從下手,但對外人來說,他們同樣無從下手。
無從下手的同時,只要他們不貿然脫離所在之地,這些獨立的外部天魔,也就必須得通過對他們來說毫不抽象的方式殺他,否則就是毫無效果。
在他們的世界,敵人的攻擊永遠不會超綱。
“理論上來說,他們不是完全不會思考的嗎?可是在此理論下,這些域外天魔怎么好像會主動攻擊你?”
甄堯弟子依然難以相信。
比喻歸比喻,這一切都要建立在相信的基礎上。這些域外天魔表現得好像太能正常思考了。
豈止是會思考,好像還會主動發起攻擊,使得他們必須得保護這個作為屏障存在的吳謀。
“不是攻擊,是因為我們自己的擴張,導致屏障承壓。從頭到尾,發動攻擊的都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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