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6失蹤

“怎么個合作法？你可以讓我掌握在過去被改變之后，一切的變化嗎？”

祝玨自然不是亂說，某些暗示似乎已經出現過了，正與趙望說過的話搭在一起。

“掌握一切變化……這……”

祝玨的話，在趙望聽來幾乎是故意刁難這糅合體。但糅合體卻并沒有任何動搖。

“你想要這樣的結果，自然也可以。不過你應該知道，你可以更小范圍地改變現實。”

這很明顯橫跨了一些信息差。不過即使不橫跨，之前在做這一切之前，他自然也是預料到祝玨進入過篩網，知道他之前向篩網散布的消息。祝玨肯定也知道。

不等祝玨開口，趙望卻先皺起眉來。

“那結晶是你弄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糅合體當然知道。甚至在還困在時間切片之中，他便毫無顧忌，將那結晶重新引出來。

某種無質之形從中鉆出，而后很快變得有形有質，散發奇異的感覺，某種心想事成一般的直覺，使得體修身體的智能細胞好像觸電一般，自發地開始收縮防備。

對不知道的人來說，這幾乎就是攻擊。智能細胞的想法，也在其中無所遁形，向現實轉變。

“你想說那個與此同源的人工智能的事。無需擔心，人工智能現在正在被其自己反噬，根本無暇顧及。”

不論怎么看，這糅合體都太可疑了。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如果你想合作，至少要開誠布公。”

不論如何，在趙望眼里，這太假了。祝玨并無太多反應，但也是在一旁旁觀，并不發表任何觀點。

“我應該說過了。我可以讓你們掌握在改變過去后的一切變化。不過與想象中不同，如果要接受這個，就不能單純地接受掌握一切現實，還得接受掌握一切現實的連帶原理之類的，不可分割的諸多部分，就像代價。”

祝玨依然非常沉默。倒不是因為別的什么可疑，而是從這糅合體身上，他似乎感覺到了他之前分身的部分。

某種熟悉感，加上祝玨分身散發出來的類似而不同的外部本質，使得祝玨欲又止。

他不知道是否能夠相信對方，這糅合體總有一種畫皮的感覺。

不過這種事總歸是得他來拍板的。

“你說的代價，莫不是與什么東西拆解后混淆融合在一起。”

明顯，祝玨已經發現了什么。

“拆解沒有必要，我也不覺得這種糅合足夠完善……”

“你說謊了。”

糅合體此時的想法似乎因為自身缺陷產生了一點偏移，因為他們的本能并未完全融合在一起，此時不由自主地說謊了。

他自然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下意識的變化，但是祝玨一開口，他也是自然反應過來。

“這就是代價。看來你已經……”

“這個也是。”

在感覺到尷尬時的下意識反應，卻和之前類似，被立刻感覺到。

如此，自然是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