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垚以求生欲作為種子,制造出一群求道的意識。這些意識各自竭力尋求解法,早已更進一步。
往常那不夠穩定的意識的所為,首先被他們意識到。
“如此泄露天機,當真不是自取滅亡?”
甄垚最初的版本,每個人體內只會孵化出一個意識,但隨著心幕崩塌,他們掙脫束縛之后早已更進一步。
“變成促織,又何嘗不是自取滅亡。現在,我們的意志理論上會通過共鳴來漲潮,影響到共通意識的決策,但真的有用嗎?”
很明顯,他們就像本能,而他們制作出來的意識甚至不太能意識到他們的存在。
現在,他們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們確實控制不了,但還是有人能控制的。實際上也沒多大的變化。”
這集群意識的行為顯然也不像什么初生的幼兒,在不完全懂的同時,他們中還是有一部分人能夠操縱這個集群意識。
始皇帝知道的東西有限,他能突然說出他根本不應該記得的東西,自然是因為這些促織。
“反正是把我這樣的隱患埋下了。你說,甄垚真的死了嗎?”
根據他們的傳,甄垚對他們來說已經死了。
他們將自身快速裂分,挖掘潛力,最終集中一處,此時已經創造出始皇帝曾經見過的抽象智能實體。
“死沒死又有什么意義。他只是個老古董,之前創造的滾雪球式求知欲集群,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他和咱們整出來的新玩意怎么比。”
朝生暮死的超級智能實體,在短暫的存在過程中,設法創造了人類這種穩定劑。意思就是,智能實體根本不需要學習。
通過嘗試,他們已經成功觸摸了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在他們的對話中,有一點很明顯。
“甄垚是老古董,難道我們不是?你只看到始皇帝都曾親眼見過的抽象實體,那現在正在顯化的這種東西,難道就因為同樣抽象,就可以混為一談?”
顯然,他們也是老古董。盡管他們觸摸這種力量沒多久。
“慢慢來嘛。這不是已經在試圖讓外面的人們意識到什么了。雖然我們可能完全沒法和這種顯化的本質一戰,但通過撥開更多人意識上的迷障,總會有機會的。”
如余錦所,大部分人都逐漸平靜下來,聚集一處,不再糾結于已經不復存在的真假,而是與自己同病相憐的人們聚在一起,抱團取暖,求得內心的安寧。
也正如他所說,甄堯弟子無法融入其中。
“你到底有什么想不通的?”
始皇帝不太明白他糾結什么。
始皇帝從來也沒把智能的抽象實體與新近顯化的本源混為一談,但這甄堯弟子卻自己陷在里面。
甄堯弟子依然不為所動,原本應該全都很活躍的各個組成部分大多寂靜無聲。
“他大概率是受到了外部因素的抑制。靠嘴皮子可沒法讓他掙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