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望雖然不太理解魏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但好歹記得一些東西,只是并沒有串起來。
在被剪裁了一部分之后,這些祝玨手下的人們意識到他們不僅被屏蔽了一部分認知,同時由于缺乏對沖,因而在各種想法上完全無法維持穩定。
“是的。但如果我們還有多余的威脅,我們的認知盲區可能會在我們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將勝利拱手讓人。”
如此,趙望終于皺起眉頭。
盲區源于局限性,而局限性是絕不可能被清除的。
他好像知道這些祝玨手下的人為什么保持中立了。
“他們不可能不受影響。”
這些癲狂的咒縛神教的計劃之下,根本難有任何幸存者,即使這些在祝玨手下的人并不像他們一樣,一直在使用并保留轉化后的劇毒知識作為力量源泉。
“但是他們似乎確實不是咒縛神教的攻擊目標……”
咒縛神教正在做的事,可以簡單理解。
咒縛神教們正在嘗試制造一個容納他們的隔絕世界,將咒縛神教中的咒縛的意識包裹其中,也就是基因。
這個與世隔絕的意識會在他們當前難以理解的世界中生存,也就是基因引導下形成生物。
這個生物不需要他們的指揮,也會自然地忠于他們的目標,不惜代價,形成承載他們的蟲子。
在他們的理想隔絕世界之中,對他們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到時這些咒縛的意識其實不太能稱之為意識,在一切皆有可能中,他們根本察覺不到其中的區別,也就是基因轉錄復制。
咒縛神教畢竟是出自體修,而且作為體修他們也不算是人,更多的是某種智能細胞,很多影子都看得出來。
咒縛神教正在設法收集更多劇毒知識的變體作為基礎,以讓他們現在尚不成型,而立足于劇毒知識的咒縛產物在量變中質變,重新達成平衡。
就像那些因循守舊的祝玨手下的剪切人一樣,尋找某種操縱更大規模存在時應有的對沖平衡。
因循守舊的祝玨手下不怎么關注劇毒知識的利用,因而食之無味,咒縛神教自然不會將他們作為優先的目標。
“他們根本沒法隔岸觀火,等到他們所謂的咒縛產物完成蛻變,他們只會更加順暢地利用這一路上的依賴路徑,到時候他們是不會被放過的。”
對體修們來說,祝玨手下的隔岸觀火令人難以置信,但他們自然是不傻的。
魏民被派出來尋找自己被時間切片關起來的飛升產物,自然就是想利用祝玨的慣用手法,到時候直接秒掉可能的威脅。
祝玨現在注意力不在這里,對自身過度龐大的整體也難以完全控制,呼喚祝玨回來不現實,現在自力更生自然才是可選的選擇。
祝玨手下的人們同時進行的計劃很多,但不論哪一種,都比這些看似聯盟,實際上沒有什么實質性進展的體修聯盟要高效迅速。
他們彼此不互相理解,也不指望互相理解。
話說回來,污染們自己不知道他們到了哪里,也沒有更多的期望,但是趙望此時卻感覺到了篩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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