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此時高聲大喊,但卻為時已晚。
這些羽化者不能完全拋下自己的肉身,他們的精神還不能完全脫離肉體運轉。而此時,他們所有人的肉體都在甄堯臺下聚集。
他不需要對會反抗的羽化成果出手,只要將他們還不能擺脫依賴的本體擊殺,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會化作泡影。
異象突生,宛如天譴一般,毫不留情地將完全不會反抗的仙長輕易收割。
地位依附于他們的弟子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在親眼見證在阻擋天劫之后,依然有些仙長毫無征兆地接連自爆之后,他們本就不成形的防御很快便全面崩潰。
本體自爆,這是擺脫了對本體依附的表現,但他們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在缺乏本體之后,他們的精神力極度衰弱,在識界之中的力量也大打折扣,基本上只是在茍延殘喘。
一大群闖入的土匪,沒過幾招,便七零八落,全無抵抗之力,只剩甄堯因為曾經在與已死之人共事時的實踐經驗,不為所動。
即使沒有肉體,甄堯的實力也不會削弱多少。他的羽化更加徹底,肉體對他而只是表象。
“何必如此。你們覺得,我還會留你們嗎?”
一步步靠近茍延殘喘的那些曾經的傳人,始皇帝依然沒有飛。
“你分明也知道,人身上的弱點是我們無法承載的拖延……就非得等到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嗎?”
即使將死,這些傳人也依舊不肯服輸。
危機并不是全都有預兆的。作為人類,始皇帝站在那個位置上,就是自我封印。
“若是沒有我,你們早就在無節制中自我毀滅了,何來今天。你覺得,你的資歷,就比我的更有效嗎?”
他們的理念截然不同。根據這些傳人們普遍的想法,他們應該冒一些風險,通過深刻烙印在所有人印象中的記憶,逐漸學會節制,而不是因噎廢食,如此小心翼翼。
只是,傳人們沒有時間交流,也沒有留給他們的機會了。
始皇帝其實不太容易輕易處理這些已經沒有本體的傳人。走的過程也是想的過程。但他想的太慢了。
甄堯只是轉過身來,這些傳人們的意志便好像被巨大的吸力撕碎,盡皆成為甄堯的一部分。
“所以說,其實你才是這里的那個飛升者嗎?我好像太高看你了。”
與身后這個合唱圣歌,如同心臟般搏動的壁壘相比,這始皇帝只不過是一個提前到達此地,然后什么都不敢做的可憐蟲而已。
“在如此干系巨大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會葬送一切。在這里,毫不在乎就是最大的破壞力來源。”
甄堯看著眼前的可憐蟲,他可感覺不到任何威脅。
他已經完全羽化了,他根本不是人。
人格神對于那些常人來說極度危險,但對于吳謀留下的海量開智異常來說,只是野外大一些的野獸。
他的一切戰果,都源于這些異常的模仿與內斗。
吳謀此時完全無動于衷,只有他身邊的強運元嬰能夠只是旁觀,看著回蕩整個時空的精神混沌嘖嘖稱奇。
“這倒不像是那些開智異常整出來的幺蛾子,但是人類好像要失去他們的智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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