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燈們的運轉模式讓劇毒知識摸不著頭腦,即使反復嘗試,卻也沒有成功過。
“可是,這里的靈識完全處在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外來者的掌控之下。我們完全沒辦法與之一戰。”
老燈們很久以前就不是人了,隨著最后一絲執念消散,他們融合后的產物基本上就是一個覆蓋了整個月表的有機外殼。
“那個人是祝玨。很久以前,他是一個孵化池里的核心學徒之一,但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主動請纓乘船去法修們的世界。”
看似他們在討論,但其實沒有。他們彼此之間并沒有實際上的個體區分。
“這些靈識有沒有可能和法修們有關?雖說其誕生得很早,并且并沒有找到什么證據,但我們能用靈識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一直很蹊蹺。”
這種集中起來開會的幻象,更多的是一種內部的信號廣播。
生物的信號傳遞方式無法支撐規模,即使有廣播,他們的思維過程也很勉強。
“根據監視記錄,法修們那邊早就在反復失傳各種東西了。”
他們并不能高效地使用記憶進行思考,只能借助廣播進行信息采集與單獨的多線推導。
“既然他們一直在處在這種墮落的階段,我們為什么還把人送過去?我們不能拒絕嗎?”
并不是所有聽廣播的人都會說話,他們的輸出端口很少,因此只要不亂說,受到污染的部分也沒那么容易被發現。
“因為他們其實成功了,在靈識出現之前,那邊的星圖便立刻發生了劇變,并且整片星域到現在也好像凝固了一樣。但是我們看不到為什么,只能看到他們已經墮落了。”
這種廣播,更多的是一種臨時的記憶提取模式。在他們的記憶還沒有做到能夠足夠高效地支持思考之前,他們不得不借此來收集信息。
“也就是說,就連我們現在正在面對的亂七八糟的入侵,其實也有可能是這些法修們的關系?”
完全沉默無法完全偽裝。因為實際上,這些老燈們的記憶索引通常會同時參與多個廣播組,而在他們分裂新的單元的時候,如果有些部分毫無反應,那基本上就能確定是受到了感染。
“實際上根據記錄,我們的最近很多次交換都有問題。我們并不能確認祝玨是否真的進入過法修們的那片星域。他們很可能被流落在外的法修截留了,就像那些自以為衣錦還鄉的同批次的那些一樣。”
這種混亂而沒有焦點的討論,使得劇毒知識根本摸不著頭腦。
剛開始他們好像在討論這些異常的靈識反應到底從哪來,但是說的內容越來越偏。
按照道理來講,應該不至于如此不兼容的。
這神出鬼沒,根本沒有個體可的造物,其從一開始也不是什么類人的存在。
劇毒知識的存在橫跨大量世界,每一個被靈性穿越者踏足過的地方都有其身影,對于這種大規模協同運作,其應該是可以適應的。
然而這不是一碼事。
“我好累……”
劇毒知識是完全的寄生蟲,在這一點上,他們與那些使得氣溫驟降的污染先天之靈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