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負責維持秩序的警衛顯然是沒有這個權力,他不能輕易接受,但也不能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正如其意,讓人抓把柄。
不論如何,他現在沒法對那邊的任何事做出反應。
這些為作戰而分化的奇特產物并不能沖破魏民的防御。飛升產物可以在無接觸的情況下作出諸多反應,非常克制這些智能細胞無孔不入的進攻模式。
“那個人和周圍發動進攻的一切都是體修的特殊細胞。疑似是個陷阱。”
既然特化了作戰能力,自然不是專為穿越者們定制的。魏民懸浮在半空,始終還是無法確認。
不過確認不確認也不打緊。反正自己在被追殺,即使被這些臭名昭著的體修抓了去,又能怎樣。他們的研發環境難道還有變差的余地。
“下去看看吧。注意防御。”
魏民感覺自己早已一無所有,沒什么能輸的,并不退縮,但是那飛升產物顯然并不這么想。
不過逃避并不能讓魏民被持續懸在空中。如果魏民他們沒有反制飛升產物的手段,那這有求生欲的飛升產物哪里怕這些研究員們的決策。
魏民想當然地認為,只要自己持續前進,這飛升產物自然會因為他的行為而被裹挾,被迫繼續前進。然而在落地的剎那,尖刺般的血刀就貫穿了他的腳掌。
魏民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可置信,回過神來才發現,那飛升產物不止站在原地不動,甚至隱隱有逃離他的趨勢。
魏民的做法與飛升產物的意志相悖,飛升產物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叛他。
現在意識到自己到底選擇了什么太晚了。過度沉溺于研究的他,把可能性與目前達到的程度完全搞混了。
“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提交預案。”
那警衛毫不避諱,周圍的其他分身也沒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意思,對于這種有意的試探司空見慣。
如果他保不住自己的地位,那他們不介意奪去他的那份權力。
這警衛的職權范圍似乎有點太大了,幾乎任何事都是經過其手,甚至提交預案也是。不過他并不在乎。
他的眼睛好像死人的眼睛,完全不眨,就那么死死地盯著這警衛。這警衛雖然私下里有不小的權力,但畢竟只是別人手下的瘋狗,在與人對視時總感覺有些驅之不散的異樣。
如此,他不自然地低下頭,假裝修指甲,只是依然沒打算讓開。
低頭之后,這警衛立刻感覺到腦袋似乎突然變沉,一種無力感莫名其妙地上漲,等他感覺到,已經太晚了。
他在無事可做的那段時間里,一直在研究出芽與去主體化的自身構造,以驅散自己身上的負面情緒,讓自己耐得住那邊無聊的工作。
這些守著遺產的人們絲毫沒有感覺到他身上的異常,但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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