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幻象已經感覺到了,一旦他們徹底背叛舊有的理論框架,立刻便會引發反撲,被那些物理規律化成的無志之神沖散,在反噬中被消滅。
這幻象在某種程度上過于低能,現在反應過來已經太晚了。朱玨雖不知現在吳謀的進度如何,但卻已經猜到些許。
吳謀制造了一個不存在物理規律,一切都可以隨意扭曲的大型空泡。這是他設法翻盤的道場,在他的強運庇護之下,雖然他不明所以,但卻沒有犯錯,沒有招來反噬。
這個空泡之中他幾乎無所不能,但體量擺在那里,他終歸沒法像余錦那樣,依靠刺針制造一個大型的粉碎機,導致周圍的一切不斷為他充能。
倒不是做不到,只是沒有意義。他想找到抹除強度的辦法,但余錦的那種辦法卻顯然可以被他的強度所鎮壓。
吳謀從未見過,怎能想象得到該怎么做。
在此迷茫的過程中,他入魔了。
強運加身,他的入魔自有原因。他的入魔與他所處的狀態,讓他不經意間見到了他這輩子難以忘懷的龐然大物。
朱玨的孵化產物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要強大得多。由于歸墟并未向母星匯報這個產物,因此這孵化產物就像可以長到無限大的米倉老鼠,如果沒人提醒母星打開米倉,其只會一直變大下去。
正因他入魔,他見到了同樣入魔的孵化產物。這孵化產物不是人,注意力構成與眾不同,很快注意到了他。
“你是哪來的?現在怎還會有人走上我這般的修煉道路?”
這孵化產物從朱玨身上產出,朱玨學過的歷史他也知道。因此,在他心中,他絕對是世界上最后一個靠自己的特質觸摸力量的獨修者。
在他眼里,正因為他特殊,他才能獨修,人類不再原始,走上現在這條路完全沒有前途,只是自尋死路。
吳謀此時已經入魔,自不會正常見生人。他并不在意這找不到來源的聲音從何處而來,而是如同路邊的野怪一般胡亂語:
“我在尋找可以抹除強度,消滅強度的辦法,以殺出絕無回轉余地的壓榨。你有超脫強度的方法嗎?”
他絲毫不認為眼前這個一看就是龐然大物,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的地方能出什么超脫于強度之外的存在。他想起朱玨的說法,同時自然又聽到了類似的結論。
“抹除強度?強度哪里能被抹除,人類發展的過程中發明出這樣一個載體,將他們只能現取現用的玩意儲存起來,你真當還是那個時候,世間萬物都出法隨?”
吳謀此時其實已經停止思考,聽到這結論倒笑了出來。
“你和朱玨的想法真是一模一樣啊。學到的東西一樣,出來的結果也一樣,只可惜……”
吳謀還沒來得及感慨完他想象不出沒見過的東西,那龐然大物猛然躁動起來,令他感覺頭皮發麻的注意力頃刻間投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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