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人,都是活生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哪有人會永遠執著于不變的執念。他與這復原體最近莫名其妙的隔閡,豈不就是因為他不太像人了。
一時愣神,這朱玨與復原體,還有被拎著的幻象和余錦便都被帶走了。路人看不到朱玨,只能以明顯不太對勁的幻象和空氣斗智斗勇出發,看了半天也多是一頭霧水。
他們的一切,由于巨大的信息差,在吳謀眼中都無足輕重。在吳謀的眼里,這些一頭霧水的追隨者,不過都是一些隨時可能背叛他的人而已。
在他們一邊談論一邊完善的過程中,本來也只是云里霧里的吳謀也對實際上發生了什么有了完整的認知。
本來這歸墟是因為那化神才一直不收回這休假世界的,但現在,由于一些意外,此處被管制起來,矛頭指向了吳謀本人。
“本來我倒確實有意攪個天翻地覆,不過現在,我發現我好像過于執著于無所謂的復仇了。現在我可不追求和這歸墟作對了。”
吳謀確實是把他拉回來了,但也正因此,朱玨和他的目的從本來的大致相近,變得錯開更遠。
“作不作對不重要。”吳謀也不受影響,順理成章地圓場:“主要是我現在雖然能一定程度上反制那歸墟的進攻,但終究還是不怎么可靠。你也沒必要輔助我,你需要什么協助與我說便好,幫我也開闊一下思路,不見得沒有雙贏的機會,對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朱玨也不知道如何繼續抗拒。不過由于他們其實你來我往了半天,因此不至于因為這個著急上火,轉念一想,朱玨便把鍋甩到了一直什么都不說的幻象身上。
“要說思路,你得問問這犧牲了一半的幻象。這家伙什么都知道,要不是怕你,什么辦法沒有。說不定你能把威脅讓他替你背了。”
吳謀自然知道這個,這幻象半天一句話不說,吳謀等這半天,就等這因為無法復制的原因無所不知的幻象能說出什么改變一切的話來。
“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但你得把在我身上的壓制解開。”
這話實在愚蠢,那一邊默默觀察的余錦控制不住自己,一手拍在自己腦門上。看得出來,這幻象智力倒退,并且剛才確實是一點都沒敢想多余的東西,吳謀都有些憋不住了。
“你這是什么話,所有人都被我的強運與因果所籠罩,豈有這綁你讓我松,我又拿什么松。”
不必吳謀解釋,其實這幻象也在下一刻就讀出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只要他沒打算對吳謀不利,有害的強運自然就不會找上他,這綁介于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現在的狀態,其實已經算是解了。
這幻象雖然不是人,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也懂得羞恥,因此急躁開口:
“什么問我,這事你應該問那邊那個拍自己腦袋的。那化神到底死了沒有,他才最有發權。”
他們沒在討論化神死沒死,但這幻象思維跳躍,也不見得沒有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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