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的一切都是假的,幾個所謂的天之驕子根本不足以改變任何東西,即使在沖突中完美取勝,別人根本找不出半點問題,但作為油盡燈枯的犧牲品家族,他們家永遠都是那個賠禮道歉的那個。
甚至于他們就連賠禮道歉時用的禮,都是借的。他們的名號被用來榨干最后的價值,表面上依然錦衣玉食,讓人產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錯覺,但實際上,他們只是在被當作暴雷時的犧牲品被吃絕戶而已。
這來世中明明一切都是假的,明明是他們以心中的天堂為模板各自打造的,事到如今卻半點沒有該有的樣子。他們同樣生自來世之中,永遠無法離開,卻依然分作三六九等,損不足以奉有余。
核心的勢力倒是富集了來世中產生的一切有價值的東西,但他們卻在痛苦中煎熬。
在別的天驕還在爭奪虛名,為了面子斗來斗去的時候,賈家的天驕們卻早早退出了這場他們玩不起的游戲,另尋出路。
他們當然還想證明自己,但方式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們開始設法攻克別人已經不再關注,但卻實打實地有效的目標,祝玨這樣的來自來世以外的人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他們能發現這些界外生物究竟與他們有什么不同,并且設法以來世造物之軀破界,超脫于外,那一切大局都將為他們逆轉。
他們選的目的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當局由本就是外來的法修們掌握,他們對于來世造物的破界漠不關心,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研究員研究這些。不是他們不能,只是不需要,因此有意忽略了很多東西。
賈家的天驕們不愿參與那些憋屈的競爭,因此抱團取暖,共同加入了此次的嘗試,如果當時什么都沒有看出來,那殺雞取卵也在計劃之內。
不過這殺雞取卵的計劃似乎出現了什么紕漏。靠觀察的時候他們什么都沒有看出來,但在正式交手之后,實力的差距卻立刻顯現出來。
祝玨此時已經不再沉溺于他自己的事,已經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可怖的貫穿傷與武器一起無法離去,他身上此時卻沒有出現半點受傷引起的出血。
這不是他曾經參與過的天驕與天驕之間的戰斗。他現在在與一個完全不明底細,并且可以將他制造的致命傷視為無物的對手。
祝玨是正經的體修,并且還得到了不少逃離者身上的法術,眼前這個所謂的天驕以肉體凡胎為模板制造,并且還遠遠沒有觸及其所在世界的巔峰,他根本沒有理由能與祝玨一戰。
他此番前來,不過是徒勞地將記憶送給祝玨而已。
不過既然他敢以身犯險來此,那自然是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賈家早已一無所有,也不差他這賤命一條。
祝玨從實力的角度來看完全不怕眼前之人,但他沒打算從實力的角度出發解決問題。借助這個闖入者,他大概知道了他現在究竟身處何處,并且對此產生了興趣。
反正也是無處可去,不知道如何逃出這個隨時可能崩塌的異常世界,在此研究研究這個來世世界,擴展自己的所知所能,說不定就能找到離開此地的方法呢。
那天驕竭力掙扎,想要設法反擊,可卻被劇痛與失控壓制阻止。他只感覺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在控制他的身體,讓他對身體的指令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