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金色的幻器洪流如同怒海驚濤,刀光劍影交織成密不透風的殺網,朝著王通和林昊席卷而去。林昊祭出本命靈劍,火焰靈力灌注劍身,試圖劈開一條生路,可那些看似虛幻的兵器竟帶著上古器宗的凌厲鋒芒,靈劍碰撞間,他只覺虎口震裂,鮮血順著劍柄滴落。
“蠢貨!這不是普通幻陣,是器靈驅動的實殺陣!”王通怒吼一聲,急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面青銅盾牌。盾牌上刻著九玄宗的玄水符文,靈力注入后,泛起一層厚重的水幕,堪堪擋住襲來的幻器洪流。可青銅盾牌不過是中品法器,在上古幻器的持續沖擊下,表面很快布滿裂紋,發出刺耳的嗡鳴。
林淵站在陣眼之中,指尖與泉眼處的玉佩遙相呼應,器靈根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幻器陣。他能清晰感知到每一件幻器的軌跡,如同操控自己的手臂般自如。“青嵐子前輩,這陣中幻器為何能發揮出如此威力?”他一邊掐訣操控,一邊在識海中問道。
“這幻器陣是以器靈泉為能量源,”青嵐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悠遠,“泉眼深處藏著上古器宗的‘器靈本源’,你的器靈根恰好能引動這份力量,讓幻器擁有了近乎實體的殺傷力。不過這股力量消耗極大,你需速戰速決。”
林淵點頭,目光驟然凌厲。他指尖猛地一凝,陣中的幻器瞬間變換陣型,無數柄長劍首尾相連,化作一條青金色的劍龍,帶著撕天裂地的氣勢,朝著王通的青銅盾牌撞去。“砰”的一聲巨響,青銅盾牌應聲碎裂,碎片飛濺間,王通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連連后退,嘴角溢出鮮血。
林昊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怯意,可想到林淵往日的“廢材”模樣,又不甘心就此認輸。他咬牙祭出一枚火焰符箓,符箓燃燒間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鴉,朝著林淵俯沖而來:“四靈根的廢物,不過是仗著邪物逞能,看我燒了你!”
林淵冷笑一聲,心念一動,陣中突然升起數十面青銅鐘。鐘鳴聲響徹通道,音波與火鴉相撞,火焰瞬間被震散,林昊也被音波震得氣血翻涌,倒飛出去撞在巖壁上,掙扎著難以起身。
王通見勢不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雙手結出詭異的法印:“九玄秘術·血燃遁!”精血化作一道血霧,包裹著他的身形,竟直接穿透了幻器的封鎖,朝著通道深處逃竄。他深知今日無法得逞,只想先逃離此地,再另尋機會奪取玉佩。
“想走?”林淵早有防備,指尖掐訣,泉眼處的玉佩青芒暴漲,一道青金色的鎖鏈突然從陣紋中竄出,如同靈蛇般纏住了王通的腳踝。鎖鏈上的器靈符文灼燒著他的皮肉,疼得王通發出凄厲的慘叫。
“林淵小友,留他一命!”青嵐子突然開口,“他身上可能藏著九玄宗與上古器宗的關聯線索,說不定能查出當年我遭天道反噬的真相。”
林淵聞,指尖力道稍緩。幻器陣的殺勢收斂,青金色的鎖鏈將王通死死捆縛在原地。林昊早已被嚇得面無人色,癱坐在地上,望著林淵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再也沒有往日的高傲。
林淵緩步走到王通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執事,你追蹤我至此,除了覬覦遺跡中的寶物,還有什么目的?九玄宗與上古器宗到底有何淵源?”
王通臉色慘白,眼神閃爍不定。他知道落在林淵手中絕無好下場,可被鎖鏈灼燒的劇痛讓他難以承受,猶豫片刻后,終于開口:“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九玄宗內門有位長老,一直在尋找上古器宗的遺跡,他說……說上古器宗的覆滅與九玄宗的創立有關,只要找到萬象器鼎,就能掌控當年的秘辛!”
“什么秘辛?”林淵追問。
王通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我不知曉!那長老只給了我追蹤玉佩的羅盤,讓我務必活捉你,奪取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