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不要以為她是什么好惹的人,呵呵……被她盯上的人,個個非死即傷。不過要說下場嘛……和弗萊格桑比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i:“為什么這么說?”
耶林仍舊笑吟吟的:“弗萊格桑的研究聚焦于生命的實體――也就是說,當疼痛來到一個極端,肉體的自我保護機制起碼會讓人昏迷或者死亡。
但她……呵呵,靈魂可不會自動昏迷,也沒有什么自我保護機制,就算你感受到了千刀萬剮的痛苦,也無法逃脫那雙冰涼的手――我以前喜歡在樂園亂竄,意外目睹過她折磨別人的慘烈現場……哎呀哎呀~那尖叫聲聽得我真是膽戰心驚,你們最好祈禱以后不要見到她吧!”
i若有所思:“照你這么說,第二席的能力似乎聚焦于人的靈魂?”
“或許吧。”
耶林聳聳肩,他有些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漏風的木板。
“有關七席的各項具體能力,并沒有得到證實的說法。不過其實也沒太大所謂……有些人,不論以前的能力如何如何,在樂園也可能換了種能力,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他試著推了推木屋的大門:“嘿~這門還能好好地用呢!”
說罷,他向兩人揮了揮手:“天色已經晚了,我也回去休息啦!”
熵訝異地看向窗外暗下的天色:“為什么這里也有晝夜交替?是一種擬造的系統嗎?”
“答對了!為了各位記錄員的身心健康,這可是必要的一環――明天見!”
沒等兩人還想再問什么,耶林已經離開了。
熵:“……”
i:“……”
兩人站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冷風吹過,一時相顧無。
半晌。
i把頭探出那個一難盡的窗戶――他看到之前耶林指的種滿菜的屋子已經亮起了燈。
熵:“他離開了嗎?”
“應該是……不過我需要確定一下。”
i微微閉眼,思維的銀線自地底蔓延,逐漸延伸覆蓋著周圍的環境。
除了那棟屋子,附近沒有任何其他靈魂的蹤跡。
“確認了。”i睜開眼睛,“他的確回到了那個屋子里。”
“呼……”
熵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她微微抬起腳,在地板上輕點了一下。
霎時間,屋內的空間仿佛被無形的漣漪席卷,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傾斜破敗的木屋宛如被賦予了新的生命,要斷不斷的木梁頃刻間變得堅固平整,散發出溫潤的木香;斷腿的木桌在剎那間變成了一張簡雅光滑的原木餐桌,淡色的木紋在柔和的光線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還貼心地配置了幾把造型優雅的木椅,表面泛著細膩的光澤,似乎連椅背的弧度都被計算到了最舒適的程度。
地面那曾經咯吱作響的木板,像是被施展了魔法般瞬間變得平整光滑,宛如剛剛打了蠟一般,光可鑒人,連映照出的影子都清晰可見。
舒適柔軟的床鋪、干凈整潔的浴室、溫馨暖人的餐廳……
一切在頃刻之間煥然一新,從破敗荒涼的小屋,變成了一個溫馨舒適的家。
熵滿意地眨了眨眼,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嗯~現在看著順眼多了。”
i戳了戳她:“可別讓人從外面看出什么來。”
熵一把用實木的窗門堵住那個簡陋的窗戶洞口:“放心~外面的我沒變,只要不仔細往里瞧,是不會發覺有什么變化的。”
她眨了眨眼:“咱們如今也算是體驗了一把田園生活,還挺有意思的,嘿嘿~”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