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試探著叫道。

“……嚶嚶嚶？”

鴨嘴獸也下意識地回道，它隨即發現自己的樣子，猛然睜大眼睛，舉起爪子大叫一聲：

“嚶――！！！”

聽上去就很震驚。

阿里斯特有些無措地抱著她的胳肢窩。

油光水滑的手感……有點像貂皮……還挺肥。

“咳咳！”

他連忙回神：“你怎么把自己變成鴨嘴獸了？”

鴨嘴獸瞪著他，只有脖子上的吊墜在一閃一閃的：“嚶！”

顯然，她現在沒辦法說話。

阿里斯特：“不能變回去嗎？”

“嚶！”

哦，也對，她今天消耗太多，現有的力量可能不足夠她變回人形。

“――咳！阿里斯特，現在能聽到嗎？”

熟悉的聲音從腦中響起。

阿里斯特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是熵在借助精神空間的特質直接與他交流。

真是多虧了塞納維聯結的能力。

“哦，能聽到。”

他摸了摸鴨嘴獸的絨毛。

手感真好。

熵掙扎著翻了個身，踩了他兩腳：“我今天消耗比較多，至少要到晚上才能變回來――還有，放我下來啦！你這樣支著我很難受。”

“這邊都是反重力環境，你不要亂動，我們先回到星艦內再說。”

阿里斯特連忙換了個姿勢抱住她――他也是第一次抱鴨嘴獸，難免手忙腳亂。

這種感覺好奇怪，就像抱著一個嬰兒似的。

……

回到殲星艦內，阿里斯特把鴨嘴獸放到一個小機器人的頭上，這樣起碼他不會不小心把熵給踩死。

熵低頭揉了揉自己軟軟的肚皮，又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嘴和尾巴：“你別說，這副樣子還挺有意思的……”

“咔嚓！”

她一轉頭，發現阿里斯特對著她拍了幾張照片。

“你干什么？”

阿里斯特一臉正經地保存圖片：“做記錄。”

“不準拍！”

生氣的鴨嘴獸站了起來，叉著自己水桶般的腰，昂著頭，心底朝他嚷嚷。

“你禮貌嗎？鴨嘴獸也有自己的肖像權！”

“目前我還沒聽說哪個地方有這條法律。”

阿里斯特又拍了幾張，看著照片不禁笑出聲。

“呵…你這樣子好像動畫片里的鴨嘴獸特工！不過應該再加上一頂小帽子……”

“嚶嚶嚶！”

鴨嘴獸在吱哇亂叫著抗議。

好吧，說回正事。

“你變成這樣應該和剛剛說的全身發熱的情況有關聯。”

阿里斯特把鴨嘴獸輕輕抱起，放進透析艙內查看情況，“你剛剛是不是想著變成這種動物？”

“倒是有了那么個念頭。”

熵回答，語氣充滿了無語，“沒想到那么快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嗯……看著倒是沒什么問題，各項指標都挺正常。”

阿里斯特對著屏幕點點頭。

“看來只是單純地換了副軀體……算了，也好，本來我也想著試驗一下你這種改造軀體的力量，這倒是誤打誤撞提前試驗了――似乎動物的腦容量也不會影響你的正常思考……不錯。”

他讓機器人送來一個水箱。

鴨嘴獸驚恐地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熵在腦子里對他大聲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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