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誰？什么約會？你還有對象？！！！什么時候的事？！”

5179明顯還在狀況之外，他瞪大眼睛，“拉格朗日點又是哪里？”

“你問題也太多了，這些我們回頭再聊。”

i看到走到盡頭的電梯已經打開，“我們先離開這里吧！之后在飛船上再討論這些。”

蘭德爾：“也行，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星環城三號。路上應該要花不少時間。”

5179壓下心中的震驚，一臉復雜地瞅了眼i，點點頭：“也行……不過回頭你一定要給我好好交代你什么時候有對象了！太離譜了，你才多大啊？我到現在都沒有……”

話說到后面，他的語氣頹然，45度望天，面容變得滄桑起來――那是一種獨屬于單身狗的惆悵。

i扁扁嘴，拍了拍他：“行了走吧！回頭跟你說。”

幾人沿著來時的路踏上電梯，電梯開始自動運行。

當電梯停在中轉站時，他們又看到了之前帶著他們來的智械。

“各位已經面見過k了？”

那個智械看到他們，似乎躊躇了一下，不由上前詢問，“那位神性智械……你們覺得是什么樣的？”

i一愣：“神性智械？你是說……”

“是啊。”

那個智械說，“k的存在對智械來說意義非凡，不僅是所有智械的根源，而且那強大的自我迭代功能會促使k的演算范圍逐步向宇宙蔓延……神性智械，是我們這些普通智械對k的定義。”

它頓了一下，又說：“……我們一直想要了解k，接觸k，但k從不主動與我們這些普通智械交流……只有這次你們的到來，k才堪堪對我們吩咐了幾句。所以……”

它禮貌請求：“幾位，麻煩能描述一下k帶給你們的印象嗎？這或許對你們來說無所謂，但對智械們來說，每一點了解都很重要。”

i瞇起眼睛，微微蹙眉：“你們……對k是存在著……依戀嗎？”

這倒是讓他有些吃驚。

他本以為除了那有些代號的特殊智械，其余的智械只能算是強人工智能呢。

眼前的智械緩緩道：“……這應該是出于源代碼的吸引。如果用人類的說法，依戀……這個詞或許也能概括。”

5179在i的身后撇頭“嘁”了一聲。

他的聲音不大，但i聽到了。

i微妙地側頭瞥了5179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這個智械，頓了兩秒后聳聳肩：“……這樣的話，行啊，我們邊走邊說吧。”

“感激不盡。”

……

其實i對那個神性智械――也就是阿爾法的總體感覺……有些復雜。

從表面來說，k是個冷靜、淡然、無情的觀察者，i能夠感覺到，k實質上并不在乎智械與人類的命運，所謂的出手相助也不過是因為母親當初留下的最后一道指令。

而且，既然k已經能夠將演算范圍擴及這個星系，那力量肯定也深不可測――甚至i懷疑就算是那顆星球上的外來者也無法擊敗k，畢竟外來者也只是對那顆星球完全控制，ta沒道理留著阿爾法那么大的隱患。

但從另一方面說，阿爾法畢竟是母親留在這個世界的痕跡……i其實對k的觀感有點復雜……

不過他沒有提及母親的事，只是簡要描述了下k給人的表面印象。

“這樣么……”

眼前的智械點頭，“感謝您的分享。”

蘭德爾說：“阿爾法確實算是很特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強大自我迭代的智械……”

i驚訝地看向蘭德爾：“你之前也見到阿爾法了？”

看到蘭德爾點頭，i又側身望向5179問：“5179？你也見到k了？”

5179發出一聲悶悶的“哼”，然后不情愿地嘟囔：“是見到了。”

他通過考驗后，也從阿爾法的口中知道了有關星環城的歷史，力量又獲得了極大的提升，現在心情可謂萬分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