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自嘲地笑了笑,輕聲道:
“師傅,您放心,我柳寒煙……還是有這點自知之明的,不會,也不敢……再糾纏了。”
“算算時間,若他真的選擇來救你,也應當快到了。”
江自流說著,目光卻一直落在柳寒煙臉上,清楚地看到她雖然強作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和下意識屏住的呼吸,都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果然,不出江自流所料,沒過多久,院外便傳來一陣急促而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柳寒煙幾乎是瞬間就抬起了頭,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那扇緊閉的木門上,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吱呀——”
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那個鵝黃衣裙的女弟子。
柳寒煙的目光瞬間越過她,急切地投向她的身后——
空無一人。
廊外空空蕩蕩,只有漸沉的暮色和遠處隱約的山影。
那一瞬間,柳寒煙眼中所有的光,如同被狂風吹滅的燭火,驟然熄滅了。
她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肩膀微微塌了下去,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一種近乎麻木的死寂。
其實,以她的修為,早在蕓珠踏入院子幾十米外時,她就清晰地聽到了,那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只是心底那點卑微的希冀,讓她一直堅持到親眼確認這殘酷的現實。
江自流將柳寒煙的反應盡收眼底,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冷哼一聲,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與失望:
“好!好一個絕情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