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葉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算有幾分我壓劍谷弟子該有的骨氣。”
馬公德與劉旭二人再對師尊深深鞠了一躬后,提劍下樓了。
“嘖嘖嘖。”葉云笑瞇瞇地看著他們的背影,道:“這兩人如此桀驁不遜,誰都不服,沒想到竟也有人能得到這二人的欽佩,我還真要看看,你小子究竟有何魅力,能把這兩人馴服。”
老人輕撫長須,目光落在那黑衣少年身上。
雖然他很喜歡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但事到如今,他反而更希望這少年未曾在臺上出現過。
劍修用劍,最重劍心,此戰過后,這少年的劍心十有八九,都將受損嚴重,留下禍根,未來前途大打折扣,而葉云如果現在下去攔,少年劍心恐怕受損只會更加嚴重。
只希望馬公德與劉旭二人出手,能讓他劍心的裂縫稍微小一些,待他們與曾誠戰上幾個回合之后,葉云再為保護門下弟子出手,壓劍谷方可萬無一失。
這時。
許長卿將手中的長劍傾倒下來。
擂臺上的兩人,死死對視著,陷入沉寂。
曾誠能察覺到,這小子身上散發的氣息,明顯差別于其他人,與他腳下的螻蟻,大有不同。
但也僅此而已了。
“你是第四個上臺的,可惜了。”
曾誠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看著許長卿,微笑道:“你好像有點實力,而且年紀也與我相仿,在你們大唐劍修里,應當也算得上天才,應該第五個上場才對。”
許長卿搖了搖頭,道:“不過是多贏一場少贏一場的差別罷了。”
這句譏諷,并未激起曾誠的怒火,反倒是笑容更加親切了幾分,甚至流露出些許惋惜之意,道:“對我來說,虐殺大唐劍道天才,簡直是人生一大快事,你這么美味的正餐,沒能留在最后吃,真是太可惜了。”
“怕是和你盡興之后,在你之后的第五位,會死得更加凄慘吧。”
許長卿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出身金貴,金枝玉葉,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么苦,卻為何有這么重的怨氣,多少年來,大唐北莽江湖都沒再爆發過沖突,你根本沒經歷過那些事兒,那又是哪里來的怨恨?”
曾誠冷笑道:“大唐辱我北莽劍道,我不能還以顏色?”
許長卿淡淡地道:“所以……其實是你師傅很恨李青山,對不對?”
“我北莽劍道,有誰不想生食了李青山?”曾誠冷淡地道。
“那便真是怪了。”許長卿哈哈大笑兩聲,道:“自北方那三道劍氣已過去數十年,期間沒有任何一名北莽劍修敢來我大唐挑事兒,如今總算是把李青山熬死了,北莽劍修便如雨后春筍般開始冒頭,就連你這等臭魚爛蝦,都敢來作威作福,我且問你一句,若李青山仍在世,方才那幾句話,你可還敢說出口?”
“有何不敢!”
曾誠怒目圓瞪,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處,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區區劍妖,爾等大唐劍道,不也照樣恨他?我有何好怕?若你想上來為大唐劍道出口氣,直接動手便是,何必如此多廢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