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下來。
司馬青已經徹底傻眼了,癡癡地看著許長卿,“你啊”“我啊”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公子。”
許長卿微笑道:“這藥材你到底還要是不要啊?”
“你……”司馬青臉色比鐵還綠,冷哼一聲,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藥里面有沒有動過手腳?”
許長卿眉頭微皺,“那你不要不就好了?”
“……”
司馬青徹底被噎住了,一股無名火從胸中涌出,怒道:“藥我當然是要的,只是你休想從我這拿到一文錢,識相的自己交出來!老子饒你狗命!”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欺人太甚,這倆人穿著如此寒酸,定是沒錢再買第二份藥了,而他們又定是急用此藥,只要斷絕他們所有希望,他們就定然會與自己翻臉。
壓劍谷對自家地界管限雖嚴,但他終究是大戶人家,只要能找到這個還算合理的緣由便可搪塞過去。
然而。
他想象中的畫面,還是沒有出現。
許長卿把藥材遞過去,笑道:“你拿走啊。”
“我……你……”
司馬青實在沒想到這人的骨頭能軟到這般地步,只好顫抖著伸出手,打算先把藥給接過去再說。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許長卿的瞬間。
啪——
只聽一聲脆響。
藥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收了回去,同時一巴掌拍在他手上。
司馬青只覺一股觸電般的劇痛傳來,猛地將手縮了回去,再抬眼時,已勃然大怒。
“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給你還真敢拿啊。”
許長卿冷笑一聲,把藥材扔進溫懷玉手里,冷笑道:“渾身上下穿得這么豪氣,卻連一點藥材的錢都付不起,也不知你敢不敢說出自己名諱,好讓天下人笑笑你那些可憐的祖宗,多年基業打拼下來,居然拼出個叫花子晚輩!”
“你說什么……”司馬青臉色驟然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許長卿卻忽然“嘿”了一聲,笑道:“該不會你真是叫花子吧,瞧你膚白貌美,長得一副女子模樣,倒像是會被富家太太中意,當男寵和叫花子,其實也沒有什么區別。”
這句話,徹底把司馬青的怒火給點燃。
倒不完全因為他一生桀驁不馴,自命不凡,更是因為他如今在蕭嬌嬌面前,看似以哥哥、妹妹相稱,但實際上身為“兄”的司馬青毫無尊嚴,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權,與男寵無異。
“男寵”一詞,重重踩在了司馬青的尊嚴之上,狠狠踐踏。
“好啊……好……”
司馬青氣急反笑,道:“現在的江湖散修真是膽子夠大了,竟然還敢與本公子頂嘴,本來只想敲打敲打你,現在看來……”
他笑容逐漸變得陰鷙。
“少爺……”
身后,一個老者眼神深邃地看著許長卿,他總覺著,這個少年身上的氣機流動,非比尋常,于是便上前委婉地道:“這等凡夫俗子,少爺對他們動手怕是丟了分,不如讓我來。”
“不必……”司馬青一口回絕。
老者微微皺眉,只好實話實說:“少爺,此子瞧著并不一般,保險起見……”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