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再想想,為何你殺了李賈林,但這么長時間過去,碧霄門卻沒有絲毫反應,甚至從未派人調查,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許長卿瞳孔微縮。
因為這一切,都是胡可龍給他做的局。
為的就是今天,此時此刻,在這北塔之外,將他層層包圍。
與此同時。
皇覺寺朱墻外,玄洞門長老腳踏八卦盤立于檐角,身后跟隨弟子數百,已將東南方向團團包圍。
而西北方向,則是碧霄門劍修,列成劍陣,劍意森森。
皇覺寺內,馬蹄如雷鳴,無數王府侍衛,已將北塔圍得水泄不通。
如此龐大的包圍圈下,便是再讓許長卿高上三境,恐怕也依舊難以突圍。
如今于他而,已是死境。
“我不想死。”
許長卿搖著頭道。
“廢話。”胡可龍冷笑一聲,道:“這世上,有誰會想死?”
“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那我便只好成全你了。”
許長卿面無表情,靜靜地注視著他。
“如今求饒,已無濟于事。”胡可龍嘆息一聲,道:“許兄……我最后再勸你一句,下輩子行事,莫要再如此魯莽。”
“廢了慶平,對你我,都不是好事。”
許長卿忽然笑出聲,道:“你的遺,似乎不太精彩。”
“我的遺?”胡可龍眉頭微皺,隨即大笑出聲:“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事到如今,八方來敵,你已無路可逃,卻還要出譏諷?”
“這就是你的劍修風骨,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許長卿淡淡地拔出長劍。
胡可龍似是意識到了什么,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當真要這么做?那只大妖的魂魄,可就在這血池里面,若是你出劍,她必定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許長卿面無表情,冷漠道:“第一,反正橫豎都是被你煉化,她的魂魄就算被我打散,也沒什么兩樣。”
“第二,你似乎低估了衣以侯一些,她的魂魄,倒未必那么簡單就會被我打散。”
“第三,我壓根沒打算打散她的魂魄。”
說罷。
他從腰間掏出煞氣壺,拔出壺嘴,大聲喊道:“給我吸!”
胡可龍瞳孔皺縮,猛然扭頭。
只見那原本平靜的血池,忽然開始沸騰起來,咕嚕咕嚕地冒出一個個血泡。
緊接著。
無數煞氣裹著血液,如同龍卷般,吸入許長卿煞氣壺內。
石室如大風倒灌,胡可龍身上衣物獵獵飄揚,頃刻間便沾滿鮮血,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北塔之內,傳出他驚慌到極致的叫聲。
而許長卿嘴角則微微翹起。
“我就知道……你這家伙不會死得這么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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