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差官也曉得自家統領的脾氣。
一個連自己人都殺的統領,故而一個個躲得遠遠的,整條走廊里沒有任何人。
可若是審問的時間太長,也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曹統領想到此,又看著沈榕寧道:“回娘娘,還有一點,沈家夫婦二人要從這里出去,得挨兩鞭子才行,不然哪里有個受刑的樣子?”
沈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高聲道:“曹大人,別忘了你答應本宮的事情”。
曹統領眉頭緊皺,看著沈榕寧道:“娘娘吩咐的事情,臣不敢忘。”
“可臣也是為難的很,皇上都將你們送到了臣這里,若是身上連一處傷都沒有,又如何服眾?”
“娘娘放心,這兩鞭子要不了娘娘爹娘的命,甚至還能保你爹娘活得更久。”
“畢竟依著娘娘的意思要在皇上面前演這么一出大戲,少說也得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個多月,沈家夫婦關在這里毫發未損,娘娘覺得可能嗎?
“這里可不是娘娘一個人的舞臺,這里不光臣,還有其他人也是皇上的眼線,大家都瞧著呢。”
“臣保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
“若是娘娘連這點都受不了,那此間咱們之間的合作也談不攏。”
沈榕寧深吸了口氣,曉得曹統領說的是真的。
盡管萬般不愿,可依然得走這條路。
沈榕寧深吸了一口氣,剛要再說什么,沈老爺卻明白了意思,忙抓住女兒的手低聲勸道:“爹以你們兩個為榮,此間這是咱們沈家的一道劫難。扛過去也就過去了。”
“切莫因為爹娘的事情牽連到你們兄妹倆。”
沈榕寧頓時心頭一陣酸楚,都到了這般田地,父親依然在替她和弟弟考慮。
她深吸了口氣,緊緊攥了攥父親的手道:“女兒一定會讓爹和娘活著出去的。”
“只是現在有些事情必須得弄明白,當初爹身上的衣服怎么就變成了龍袍?”
“那些衣物不是尋常衣物嗎?怎么就會顯現出那龍袍的圖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榕寧此時迫切想要弄明白這件事的關鍵,不然這個冤案翻不了,沈家這輩子翻不了身。
之前從賞菊宴,到后來自家爹娘被帶走這一系列過程之后,沈榕寧根本沒有機會去見自己爹娘,更是無法分出這其中的關鍵。
如今她以身試虎,以命作局,將自己直接丟進了慎刑司。
如此才能更直接見到爹娘,將這些事情打問清楚。
不想沈榕寧話音剛落,沈老爺和沈夫人齊刷刷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多了萬分的氣惱。
沈夫人忙道:“寧兒,這也是娘和你爹最想不明白的事情。”
“這些日子我們從宗人府離開,又被調到了慎刑司。”
“在這陰暗潮濕的牢里,娘和你爹一直在想這衣服怎么就變成了龍袍?”
“這衣服還是娘親手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那布料也是娘精挑細選的,怎么可能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沈榕寧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隨即又看著二老問道:“那你們來郊外皇莊賞菊,路上,有沒有發生其他奇怪的事情?”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