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顧司衍低啞重復，非但不惱，反而像是聽到了什么絕妙的贊美，唇角勾起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他俯身，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廓，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與誘惑：

“為你，我不介意當個昏君。”

“傾盡帝國之力，博你一笑清凈，這筆買賣，在我看來，是gsy成立以來，回報率最高的一項投資。”

他的情話，總是與商業邏輯詭異融合，卻比任何華麗辭藻都更撼動人心。顏清璃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受控制地泛紅，嘴上卻不肯認輸：“……強詞奪理。”

“有效就行。”顧司衍滿意地看著她染上緋色的臉頰，終于直起身，恢復了平日里的冷峻模樣，只是眼底那抹縱容的笑意未曾散去。“林驚蟄已經去對接了。最晚明天，你會擁有在牛津絕對不受打擾的自由。”

他說著，牽起她的手，走向窗邊。窗外，牛津古老的街道上，已有零星的記者和好奇的人群試圖靠近府邸，卻被gsy無形而高效的安保網絡柔和地阻擋在遠處。

“看，”他指著那些被妥善隔離的喧囂，語氣平淡，卻帶著掌控一切的絕對力量，“外面的風雨，我來擋。你只需要，在我的領地里，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包括，安心地做回那個在知識海洋里徜徉的顏清璃。

顏清璃依偎在他身側，望著窗外被過濾后的寧靜街景，再看向身邊這個能為她買下一座圖書館換取清凈的男人，心底最后一絲陰霾也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被穩穩托住的安定感。

甜蜜的負荷依舊存在，但只要有他在，這負荷便成了鍍著金邊的云梯，托舉著她，走向更高、更遠、更自由的地方。

“好吧，昏君陛下，”她輕笑，主動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溫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卻充滿了信賴與柔軟，“那臣妾……就卻之不恭了。”

顧司衍收攏手臂，將她更深地擁入懷中，下頜輕蹭她的發頂，熔金色的瞳孔倒映著窗外漸亮的晨光，也倒映著懷中這片他傾盡所有守護的琉璃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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