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好不好?”
我輕輕吸了吸鼻子,喚出了那個在心底盤旋了無數次、
卻在此刻帶著全然不同意味的名字,
“阿祖…”
尾音帶著顫,
“你這樣…我害怕。”
(os:我是真的…怕了…)
(關祖視角)
“弄死你?”
“害怕?”
她情緒的驟然轉變,從張牙舞爪的反抗到此刻帶著哭音的脆弱祈求,
像是一盆冰水混合物,澆在了關祖灼熱的神經上。
(關祖os:怕了?)
(os:終于…知道怕了?)
這種純粹的、不摻任何雜質的恐懼,從她顫抖的聲音和濕潤的眼眶里滿溢出來,
奇異地,比她的反抗和尖銳,更有效地撫平了他心底那股暴戾的破壞欲。
他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微微發抖,
像一只被雨水打濕、無處可逃的鳥雀,反復念著那個名字,說著“害怕”。
(關祖os:對,就是這樣…)
(os: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
他扣著她手腕的力道,不知不覺間松了些許。
另一只手抬起來,指腹有些粗糲地擦過她眼角的濕意,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帶著點審視的意味。
“害怕……”
他低聲重復,像是品味著這個詞帶來的微妙滿足感。
他俯視著她驚惶未定的臉,看著她唇上那抹屬于他的血跡,
眼底翻涌的風暴漸漸平息,沉淀為一種更深的、帶著掌控意味的幽暗。
“可以。”
他終于開口,聲音依舊低沉,卻少了幾分之前的狠厲,
多了一絲難以喻的、仿佛施舍般的“寬容”。
“今晚……”
他的指尖順著她的臉頰滑下,停留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感受著那下面失控的心跳,
“記住這種感覺。”
“你的恐懼……”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依舊沒什么溫度,卻不再充滿即刻毀滅的壓迫感,
“比你的疼痛……”
他的目光鎖住她濕潤的眼睛,
“更誠實。”
(阮糯視角)
“是的是的。你說的都對!”
我幾乎是機械地附和著,聲音輕得像羽毛,
眼神卻牢牢鎖住他的眼睛,試圖從那片深不見底的幽潭里,
找到一絲能讓我抓住的、哪怕最微小的松動。
(os:他說恐懼更誠實…那就讓他看到“誠實”…)
心跳如擂鼓,撞得胸口生疼。
我閉上眼,狠了狠心,仿佛奔赴刑場般,
帶著一種豁出去的、近乎自毀的勇氣,主動仰頭,將顫抖的唇印了上去。
這個吻,生澀,笨拙,帶著未干的淚痕和血腥氣,更像是一種孤注一擲的獻祭,而非情動。
(關祖視角)
她突然的附和與主動,像一只小心翼翼伸出爪子、又隨時準備縮回的貓。
關祖清晰地感受到她貼上來的唇在微微發抖,
帶著淚水的咸澀和他自己血液的鐵銹味。
這個吻毫無技巧可,甚至稱不上愉悅,
卻像一道無聲的閃電,劈入了他掌控一切的心湖。
(關祖os:在害怕…卻還是選擇了靠近?)
他沒有立刻回應,也沒有推開。
只是垂眸,看著她緊閉的、睫毛仍在輕顫的眼睛,
感受著那份孤注一擲的“臣服”下,隱藏的驚惶與決絕。
(關祖os:很好。)
一種比征服肉體更深的、掌控情緒的饜足感,緩緩蔓延開來。
他終于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反客為主,
加深了這個由她開始、卻由他主導的吻。
這個吻,不再是懲罰性的掠奪,
而是帶著一種慢條斯理的、仿佛在品嘗專屬獵物般的占有和標記。
(os:這就對了。)
(os:在我的規則里,學會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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