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吹了個無聲的口哨,眼神在阮糯哭泣的監控畫面和數據之間來回掃視,帶著一種看戲的興奮。
周蘇冷哼一聲,鮮紅的指甲輕輕敲擊酒杯:
“至于么?
不過是個有點帥的阿sir,
說了幾句話而已,就感動成這樣?
真是廉價的情感。”
火爆死死盯著屏幕上阮糯流淚的臉,
拳頭攥緊,額角青筋隱現,猛地別過頭去,狠狠灌了一口酒。
關祖坐在中央的陰影里,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他看著屏幕上那個無聲哭泣的身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色卻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
(關祖os:陳國榮……)
這個名字,連同他背后所代表的整個暴力權威的符號,都讓他從生理上感到厭惡。
(關祖os:只是見了一面。)
(os:只是幾句廉價的夸獎。)
(os:就能讓你……情緒失控到這種地步?)
他想起她在演習中,因他一句話而瞬間繃緊的沉默;
對比此刻,她為了另一個男人,一個警察,如此肆意地流淚。
一種極其冰冷的、被玷污的感覺,緩慢地滲入他的血液。
這是……對于所有物被不屬于他的、低劣的氣息所沾染的,純粹的排斥與暴戾。
(關祖os:你的眼淚,你的情緒……)
(os:竟然是為了那種東西?)
他看到她對著電視屏幕,一邊笑一邊流淚的樣子。
(關祖os:又哭又笑……)
(os:阮糯,你在我面前,永遠只有戒備、掙扎和強裝的冷靜。)
(os:卻為了一個警察,輕易地露出了這副……脆弱的、不堪的模樣。)
這種認知,比任何直接的挑釁,都更讓他無法忍受。
這意味著,他并非她情緒的唯一主宰。
有一個他深惡痛絕的領域,正在與他爭奪“影響”她的權力。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絲,也足以構成最根本的冒犯。
他不需要她的恐懼。
但他絕不能容忍,她的情感被如此“污染”。
關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站起身。
loft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沒有看任何人,徑直走到控制臺前,目光落在代表阮糯別墅的那個監控畫面上。
他伸出手指,在冰冷的臺面上,極輕地敲擊了兩下。
然后,他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決定性的、不容置疑的冰冷,下達了指令:
“清理掉。”
“所有,她今天接觸過的,‘多余’的痕跡。”
他沒有明說是什么痕跡。
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
指的是那個讓她情緒失控的源頭——
那個名叫陳國榮的警察,在她生活中可能留下的,任何細微的印記與期待。
(關祖os:你的世界,不需要第二種光。)
(os:哪怕它看起來,再溫暖。)
他要用他的方式,將這剛剛萌芽的、“錯誤”的聯結,徹底抹除。
讓她重新回到,只有他存在的,純粹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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