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演習,從未是我的避風港。
這始終是他為我一個人搭建的,巨大的、透明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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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祖視角)
loft頂層-->>的空氣,在他那句低語落下后,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凝滯。
屏幕上,代表阮糯的光點定格在建筑三樓,不再移動。
公共頻道里,先前那道利落的腳步聲、急促的呼吸聲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種極力壓抑的、細微的電流噪音般的寂靜。
關祖靠在椅背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酒杯壁。
(關祖os:停下來了。)
一種極其微妙的滿足感,如同投入靜湖的石子,在他心底漾開一圈幾不可察的漣漪。
劉天偷偷瞄著關祖的臉色,手指懸在鍵盤上,沒敢再提議“加戲”。
周蘇抿著酒,眼神復雜地在屏幕和關祖之間游移。
火爆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最終重重坐回沙發,泄憤般灌了一大口酒。
關祖無視了所有這些雜音。
他的全部感官,似乎都聚焦在了耳機里那片寂靜之后,重新響起的、一絲輕微到極致的吸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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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輕了,像受驚的蝶翼顫動。
(關祖os:聽到了。)
這就夠了。
他不需要她害怕,他需要她“認知”——
清晰地認知到,無論她身在何處,投身于何種“游戲”,
他的存在,始終是籠罩其上的唯一陰影。
他端起酒杯,卻沒有喝,只是看著杯中晃動的液體,映出自己模糊而平靜的倒影。
(關祖os:警察……)
想到這個詞,一股冰冷膩滑的不適感,如同深水下的暗流,悄然漫過心間。
并非強烈的恨意,而是一種更深沉的、源于本能的排斥與厭棄。
那是他混亂世界里,少數幾個清晰且不容玷污的界限。
而她,阮糯,
這個突然闖入他視野,帶著難以喻的熟悉感和挑釁意味的“變量”,
此刻正站在那條界限的另一端。
哪怕只是演習,哪怕只是游戲。
(關祖os:選錯了地方啊,阮糯。)
這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被冒犯了的、冰冷的失望。
仿佛一件偶然發現、頗感興趣的藝術品,不慎沾染了他最厭惡的塵埃。
所以,他必須親自出手,拂去這塵埃。
用他的方式。
不是阻止,而是“介入”。
在她自以為找到片刻喘息和掌控感的地方,
輕描淡寫地投下他的印記,宣告所有權的無處不在。
邁斯平穩的匯報聲傳來:
“目標生理指標出現波動。
演習區域內其他單位通訊正常。”
關祖漫不經心地聽著,目光卻未曾離開那個靜止的光點。
(關祖os:波動……)
他很好奇,那波動之下,是怎樣的情緒?
是驚慌,是憤怒,還是……別的什么?
他忽然想起昨夜,在門廊燈光下,她眼眶微紅,卻依舊倔強地與他爭論“契約精神”的模樣。
那種混合著脆弱與堅韌的矛盾感,比任何徹底的順從或反抗,都更讓他……難以移開視線。
(關祖os:這次,你又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他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指尖在控制臺上輕輕一點,
將那個三樓區域的監控畫面(盡管只是建筑外部)單獨放大。
他在等待。
等待她的下一步。
不是貓捉老鼠般的戲弄,而是一種更深的、近乎審視般的期待。
他想看看,這只被他驚擾的、特別的雀鳥,
在意識到無處可逃后,是會折翼墜落,
還是會……撞向另一片他未曾預料的方向?
(關祖os:讓我看看,阮糯。)
(os:在你的‘游戲’被我打斷之后,)
(os:你還能去哪里。)
loft內一片沉寂,只有儀器運轉的低頻嗡鳴。
他像一個耐心的觀眾,等待著舞臺中央,那只屬于他一人的演員,上演下一幕。
而無論劇情如何發展,劇本的終章,早已注定由他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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