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祖os:她吻我。)
不是迎合,不是挑逗,更像一種……儀式。
或者說,一種驗證。
他身體本能地繃緊,所有防御和反擊機制在瞬間啟動,
肌肉蓄力,指關節收緊,足以在下一秒將她狠狠摜出去。
理智告訴他,這很可能是某種精心設計的陷阱或拙劣的誘惑。
但,沒有。
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攻擊意圖,只有一種近乎悲壯的、孤注一擲的獻祭感。
這太異常,太超出他對“變量”的所有預測模型。
(關祖os:為什么?)
他扣住了她的手腕,挪開那撫在他心口的手,
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找回了一絲掌控感。
他低頭質問,試圖用慣常的壓迫撕開她的偽裝,看清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他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清晰的刺痛。
那不是被拆穿的慌亂,而是一種……類似于“幻滅”的情緒。
然后,她退開了。
如同潮水般迅速撤離,所有的溫度、觸碰、乃至那孤注一擲的氣勢,都在瞬間收斂得干干凈凈。
她說:“抱歉,還以為見到了一個故人。”
她說:“原來不是。”
最后,她用一種近乎漠然的、打發無關者的語氣說:“你可以走了。”
(關祖os:故人?)
這個詞像一顆投入他心湖的石子,激起的卻不是漣漪,而是巨大的、空洞的回響。
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她,記憶數據庫里沒有關于“阮糯”的任何有效記錄。
可她所有的行為,那審視的目光,那個驗證般的吻,以及此刻這基于“認錯人”而產生的巨大失望和疏離……
都指向一個荒謬卻無法忽視的可能性——她認識一個與他極其相似,甚至可能就是他的“故人”。
而他現在,被她判定為……
“不是”。
一種極其陌生的情緒悄然滋生。
不是憤怒于她的驅逐,而是一種……被否定的不適感。
他關祖,竟然成了一個拙劣的、不被認可的替代品?
她轉身讓開道路的姿態,那徹底將他摒除在外的冷漠,
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讓他感到一種失控的煩躁。
(關祖os:游戲不是這樣玩的。)
由她開始,卻想由她結束?
在他剛剛被勾起前所未有的興趣,
在她身上發現了如此多無法解釋的謎團之后?
不可能。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站在那里,像一座突然對他關閉了入口的、藏著無盡秘密的花園。
(關祖os:你不是要找“故人”嗎?)
(關祖os:好。)
(關祖os:那我就讓你看清楚——)
他非但沒有依離開,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重新拉近了那剛剛被她刻意拉開的距離,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鎖,牢牢鎖住她試圖回避的眼睛,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宣告:
“我是不是你的‘故人’,”
“由我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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