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翻涌著極其復雜的光芒——

有被荒謬提議沖擊的瞬間凝滯，有被這種直白挑釁激起的暴戾，但更深層的，是一種……

被前所未有的方式精準戳中了某種隱秘癢處的震顫。

談戀愛？

多么幼稚、庸俗、毫無技術含量的詞匯。

那些想靠“可笑的愛情”纏上他的女人，一律都死得很難看。

可從她嘴里說出來，帶著她剛笑出的眼淚和眼底的瘋，就是這種瘋狂又清醒的眼神，竟像根羽毛，搔在他心里最癢的地方。

仿佛一把生銹的鑰匙，猛地插進了他從未對人敞開的心鎖，發出刺耳的“咔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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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

但這種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壓迫感。

我看著這詭異的寂靜，以及周蘇那幾乎要sharen的目光，忍不住又咯咯地笑了起來，仿佛覺得這一切有趣極了。

我故意拖長了語調，火上澆油地補充道：

“當然，只是你和我，兩個人。”

“不過……”

我眼波流轉，掃過火爆和劉天，語氣輕佻，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大家一起……也行？”

“哈哈？”

哈哈。

哈哈哈。

這操蛋的世界！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飄到了半空，看著下面這出由我主導的荒誕戲劇，笑得眼淚都沁了出來。

（關祖的終極回應）

在我的笑聲中，關祖終于動了。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站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幾乎將我完全籠罩。

他沒有理會旁邊火爆“癡線！”的低吼和劉天不贊同的皺眉。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所有的情緒最終沉淀為一種近乎虔誠的瘋狂。

他伸出手，不是掐我的脖子，而是用指尖，極其輕佻又充滿占有欲地，勾起了我的一縷頭發，在指間纏繞。

然后，他俯下身，嘴唇幾乎貼在我的耳垂上，用那種能讓人靈魂戰栗的、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回應了我的邀約：

“好。”

“就我和你。”

“不過規則……”

他頓了頓，氣息噴在我的皮膚上，帶來一陣戰栗。

“由我來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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