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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立刻興奮地嚎叫一聲,迫不及待地從腰間抽出自己的shouqiang,動作嫻熟地“咔噠”一聲卸下彈夾,嘴里嚷嚷著:
“等我!
等我!!
我先來裝彈!
保證刺激!!!”
劉天相對冷靜,但也嘴角噙著一絲殘酷的笑意,慢條斯理地檢查著自己的配槍,眼神像毒蛇一樣在我和舅舅之間掃視,評估著誰的恐懼更能取悅他。
周蘇則抱著胳膊,歪頭看著火爆和劉天的動作,眼神里有一絲參與游戲的興奮,但更多的是一種置身事外的玩味,仿佛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熱鬧。
舅舅絕望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嘴唇翕動,用眼神哀求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
別玩,會死。
可是……不玩又能怎樣呢?
不玩,現在就會死。
玩了,或許還有一絲……同歸于盡的可能?
就在我腦子里一片混亂時,只見關祖已經從火爆手里接過一把左輪shouqiang。
他手指修長靈活,動作帶著一種冷酷的美感——彈倉甩出,手指一抹,五顆黃澄澄的子彈叮當落入掌心,只留下一顆,被他隨意地塞進其中一個彈巢。
“咔嗒。”
手腕一甩,彈倉歸位。
他手指撥動轉輪,讓它高速旋轉,發出令人齒冷的摩擦聲,然后猛地一拍,將轉輪扣合。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充滿了暴力的儀式感。
然后,他把槍遞到了我面前。
我……傻眼了。
現代人,尤其是現代普通女孩子,誰碰過真槍?
更別說,知道怎么擺弄這要命的東西了!
我連怎么打開彈倉都不知道!
我愣在原地,看著那柄象征著死亡的金屬造物,手足無措。
關祖舉著槍等了幾秒,見我毫無反應,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
“你想反悔?”
他的聲音陡然變冷,帶著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不……不是……”
我心虛得聲音像蚊子哼哼,
“我……我沒有反悔……”
“你說什么?”
他向前逼近一步,壓迫感十足,
“聽不見。”
我被逼得閉上眼睛,豁出去般大聲喊道:
“我不會!
我不知道怎么組裝這把槍!!”
“……”
一瞬間,整個平臺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寂靜。
連風聲都仿佛停滯了。
(團伙反應
-
極致的荒謬)
火爆先是愣住,隨即爆發出比剛才更夸張、幾乎要笑斷氣的狂笑,捶打著旁邊的鐵欄桿:
“哈哈哈哈!頂唔順(受不了)!
真系頂唔順!
唔識裝彈同人玩輪盤?(不會裝彈跟人玩輪盤?)
黐線噶(神經病啊)!”
劉天臉上的殘酷笑容僵住了,轉而變成了一種極其荒謬的、看傻子一樣的表情,他搖了搖頭,甚至懶得評價,只是用一種“這世界居然有這種生物”的眼神看著我。
周蘇面具后的驚訝變成了毫不掩飾的嫌棄和無語,她翻了個白眼,干脆轉過身去,似乎覺得再看下去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關祖也愣住了。
他握著槍,站在原地,似乎花了點時間才理解我這句離譜的話。
然后,他居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不是愉悅的笑,是一種被氣到極點反而覺得荒謬至極的冷笑。
“所以,”
他聲音里的溫度降至冰點,
“你說玩俄羅斯輪盤,是在耍我?”
“沒有啊!”
我急得快哭了,口不擇地辯解,
“你……你可以自己組裝好!
你裝好給我!
反正……反正就是一人開一槍嘛!
不一定非要我來裝啊!
這……這有什么區別?!”
“哼……哈哈……哈哈哈……”
這下,連關祖都忍不住發出了低沉而諷刺的笑聲。
他大概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么離譜的“對手”。
火爆:“區別?區別就系我而家就想一槍崩咗你個白癡!(區別?就是我現在就想一槍崩了你這個白癡!)”
劉天:(冷冷地)“浪費時間的垃圾。”
周蘇:(轉過身,嗤笑))“阿祖,快點解決吧,沒意思了。”
荒謬。
極致的荒謬感彌漫在血腥的空氣中。
一場生死賭局,因為一個連規則都不懂的“玩家”,變成了一場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
而這鬧劇,正把所有人推向更不可預測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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