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敘陽,如果我說我要你放棄呢?”金令姝語氣沒有半點起伏,但唇瓣還是止不住地顫抖了下。
蕭敘陽嘆了口氣,有些為難道:“令姝,別因為這些事情同我慪氣,我都答應過人家了,臨時反悔,算什么男人?再說了,現在要去找一個人代替可不好找。”
金令姝鼻尖一酸,不禁別過臉道:“你若真是個男人,就不該拋下妻子同旁的女子拉拉扯扯,更不該將這場比賽的懸殊差距拉開的這樣大。你知道的,我打馬球是一般般,三弟妹和三弟他們便是再怎么厲害又哪里比得過你一個軍營出身的呢?你這一上來,我們怎么贏?”
“我用左手打,讓你們一球,如何?”
“這是你用哪只手打的原因嗎?這明明是她的不是。”
“金令姝,你不要太胡鬧了!”
身后傳來馬蹄聲,金令姝循聲望去,卻見宋知韞從不遠處策馬而來。
蕭敘陽瞧見自家人來了,連忙道:“三弟妹,快勸勸你二嫂。”
宋知韞拿出帕子遞給金令姝,溫聲道:“二嫂,我們回去吧?”
“你也是來勸我的?”金令姝紅著眼眶問道。
宋知韞搖搖頭,不疾不徐道:“不是,我也覺得二哥這么做有失體統,夏家那么多兄弟姊妹,再不濟還有偏房的,怎么夏小姐非得要二哥來?人要臉樹要皮,她非得做這樣沒臉沒皮的事情。將你和二哥推到那風口浪尖上,可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你這人怎么說話的?什么叫沒臉沒皮?我不過是想著讓蕭二哥哥陪我打一場馬球罷了。”夏雨眠神情憤憤地看著宋知韞,嗓音因為過于激動顯得有些尖銳,“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這樣不堪?”
宋知韞反唇相譏,“你做的這件事情讓夫妻倆為難這難道就很好看了?”
夏雨眠雙手抱臂,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哦,我知道了,必然是你細胳膊細腿的,瞧見蕭二哥哥過來幫襯到時候得不了那枚玉扳指這才宣戰的吧?說實話,你要是同我好好說,我也是舍得的,但你如今這樣說……我還就不給了!”
“我們不為這玉扳指,只是你做的事太過!”
“我太過?我看是你們這種只知道待在深閨的女子心思深沉,三兩句話就想將這過錯潑到我的身上來。”夏雨眠說著,扯了扯蕭敘陽的袖子,嗓音柔和了幾分,“蕭二哥哥,我們走吧?”
蕭敘陽抿了下唇瓣,思忖了片刻道:“令姝,此事我們回去再議。”
金令姝死死盯著那倆人離去的背影,宋知韞勸慰道:“二嫂,我們還比嗎?”
“比!我定要那個小賤人知道我的厲害!她這樣勾勾搭搭我的夫君,也不怕身敗名裂?哦,不對,到底是粗魯婦人生養的孩子,行事不端。”金令姝策馬往回走,“今日多謝你。”
“應該的,本身也是夏家小姐不占理,二嫂請看周遭的人不都是在議論夏家小姐的不是?”宋知韞微微抬首,示意金令姝朝看幕那兒看去。
只見不遠處的看幕那兒,有不少的看客都對著夏雨眠的方向指指點點,臉上神情復雜難辨,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這也是宋知韞的目的,夏雨眠能做這樣爭奪有婦之夫,可見是個不知廉恥的。既然她這樣不注重名聲,那就不要怪她壞了這個名聲。
她能來上前說清楚,為的就是讓他人瞧得分明真切,免得讓人瞧見了還不知道個中緣由,以為是自家二嫂在無理取鬧,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