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輕哼一聲,“大嫂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因為上回延哥兒犯下的過錯是實實在在的嗎?畢竟有證據也有那些人證,可這回也就是那個叫娉娘的嘴皮子一碰,憑什么就這樣草草定下我兒的錯?”
虞夫人兀自翻了個白眼,而后只見國公夫人繼續開口道:“看來得將娉娘傳上來,盤問清楚才是。”
“娉娘一看就是個沒讀過書的,讓她上來要是說了些什么不對的話,沖撞了母親那便不好了。”虞夫人笑著說道。
國公夫人呷了一口茶,說:“如今這事兒鬧的不管怎樣都已經沖撞了,將人帶上來就好。”
很快,娉娘被人帶了上來,她懷中還抱著時不時啜泣一兩聲的兒子,眼睛紅腫的和核桃一般大,身形窈窕伶仃,遠遠看去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她怯怯地行了行禮,隨即就聽到國公夫人平靜地問道:“你說你是我們鈺哥兒的妾室,這話可是屬實”
娉娘的目光不由得朝著蕭景鈺的方向看了過來,她緩緩垂下眼眸,這才開口道:“不錯,妾身的的確確是三爺的外室。”
蕭景鈺聞不禁側目看了過來,他原本以為當初是自己對不起那個死去的兄弟,人家到底是為了給自己擋了一劍這才命喪黃泉的,想到他有妾室尚且懷有身孕,便想著能幫一把便多幫忙。
如今卻是沒想到當初的善舉竟然換來了今日的恩將仇報。
他頓了頓,這才開口道:“你說我腰間有道疤,這事兒家中長輩和我的妻都是知曉的,還有你那手里頭的玉佩,也不是你一個人有,我還給了一個侍衛的弟弟,他身上也有我的玉佩,我看人家也沒跑過來說我和他是斷袖啊!”
此話一出,原本坐著在喝茶的二老爺差點沒吐出來——兒啊,這話可不興說啊。
娉娘早就是下定了決心,如今走到了這個地步,她和蕭景鈺撕破臉皮那是必然的,只有悶頭繼續走下去,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她的兒子還要治病、她還想過這樣的富貴日子呢,從她今日踏進這國公府的那一步開始,看到那朱門聳立,檐牙刺天,連同后面庭院都是別致精巧,她就知道只要自己這次真的能進來,日后這些所看到的一切都將成為她再尋常不過的一部分。
只要想到這些,她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起來。
娉娘深吸一口氣,便禁不住哭了起來,“我沒想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三爺都不愿意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你們這樣的高門大戶,難道就要這樣仗勢欺人嗎?”
宋知韞輕嗤道:“我家夫君都沒喊冤枉,你倒是覺得委屈了起來,真是好沒道理啊。且不說你那孩子長得半分都不和我家夫君有半點相似的模樣,連膚色都不同。”
“我知曉,要是我入了門,這對于還沒有孩子的三奶奶會是個威脅,但我也只是想要讓孩子日后能有個可以住的家罷了。”娉娘眼淚一抹,“如今你們這也不信,那也不信,那你們要怎樣才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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