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韞哪里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她的確是和蕭景鈺沒怎么同房過,兩人沒有做過那檔子事兒,哪里知道對方身上痕跡這樣細節的事兒?加上這馬車里還坐著婆母,她不能否認。
可她也不能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將這些陰私事兒說出來目的是什么?”宋知韞回答的模棱兩可,她其實也沒想到對方會是有備而來,但心里還是不懼的,這一路妖魔鬼怪她都早就見過了,如今再來這兒,她自然有法子應對。
娉娘輕聲啜泣著,語氣懇切溫軟了幾分,“還請三奶奶將我送到府里,見見三爺。”
宋知韞莫名想到了什么,她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皺,“瞧你這么說,你這有了孩子還受我夫君庇佑,想來也是我夫君的可心人了?”
娉娘看著遠處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心里滾油煎一般,她將孩子抱得更緊了些,“那、那是自然,三爺最疼愛我,什么好吃的都會帶給我,我們——”
宋知韞忽的笑了起來,打斷了她的闡述,“這可就有趣了,若你真是我家夫君的可心人,你怎么不知道今日是我夫君參加鄉試的日子呢?”
娉娘神色慌張,“我以為鄉試不是今日來著的……”
“胡說!”宋知韞面色嚴肅了不少,“外頭張榜了那么多鄉試的帖子,街坊鄰里的都知道,就算你不知道外頭走出來聽聽,也知道今日是鄉試!而你如果知道今日就是鄉試還要求著我讓你見見我夫君,那就更加荒唐了,因為我夫君此刻正在考場,難道你要讓我帶你去闖考場嗎?!”
“妾、妾身有些著急,著急的糊涂了。”娉娘解釋著,只是這話怎么聽也有些蒼白無力了。
宋知韞不屑與她掰扯,放下車簾,對車夫道:“徑直開過去,我不信她貪財的不惜命!”
車夫得了令,連忙駕著馬車就要朝馬路中央趕。
那娉娘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原本以為自己就是個會耍無賴的,沒想到宋知韞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但心里還是抱著一絲希冀,想著宋知韞到底是個女子,終歸害怕的。
可當她看到馬車直直地沖著自己的方向趕過來時,頓時抱著孩子撒腿就往旁邊躲,路人往后退去,她整個人摔在了馬糞里,懷里的孩子也是哭的嗚嗚咽咽,而她還驚魂未定地望著那逐漸消失在視野里的馬車……
這廂,二夫人放下了帷幔,從身后收回目光,“我們現在直接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大好啊?”
“沒什么不好的,她今日故意在大街上打定了我的主意,為的就是吸引更多的人過來圍觀,好讓我們下不來臺。”宋知韞眼底漸漸升起一股冷漠,“母親,到時候這個叫娉娘的興許還會到國公府找,我們得做好萬全之策。”
“嗯,我明白的。”二夫人點點頭,腦海里哪里能不想到方才那枚玉佩以及所說的傷疤呢?那些她都是知道的。原本她覺得自家兒子不會讓自己失望,現在她反倒是有些摸不準了。
“杳杳,你放心,要是那混賬小子真的做出了那樣的孽事,我必將他趕出去,實在丟人!”
宋知韞溫聲安慰道:“母親放心,我是覺得夫君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接下來不論那娉娘說什么,還請母親莫要相信,她一定憋著壞,背后之人必須得盡快查出來!”
她心里明白的很,這只是個開端,不會這樣就草草結束的,得盡快讓人去查清楚……